申中省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在整个回去的途中都是闷闷不乐。
应欢雨跟在身后,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开始还找话题,想转移一下申中省的注意力;但经过多几次后,发现根本没有用处,渐渐地也不再言语啦。
应欢雨不知道的是,申中省一路上都在积火;若不是因为他从小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欢,可能一见面就会质问应欢雨了。
只不过应欢雨也很冤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碰面申中省就是如此行径,莫名其名的她一路上…心里都承受着很大压力。
在这种低气压的氛围里,应欢雨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了冷暴力;渐渐的她也开始搓火,悄无声息下,同样也在为爆发前蓄力。
“你到底怎么啦?”进了小区后,应欢雨终于绷不住了;她厉声道;“问你要不要吃饭,你不吃;问你要不要蛋糕,你不买;是谁又得罪你了?”
“我现在头特别疼,”申中省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不行,你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哪做得不好吗?”应欢雨道:“你这样…让我心里很不好受…你知道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先回家,好吗…回家再说。”申中省忍着情绪道。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应欢雨不依不饶道。
申中省看劝不上去她,先四下看了看,可能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这会儿小区没有一个人;于是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我问你,你觉得你…有过离婚的经历很光荣是吗?”
“你什么意思?”应欢雨道。
“什么意思?”申中省苦笑一下,继续道;“这个我得问你啊!你逢人就说…你是什么意思?”
“谁逢人便说了?”应欢雨不解道。
“你没有逢人就说嘛,那谢建飞是怎么知道的?”申中省道。
“我…”应欢雨语塞。
“你知不知道?就在今天…我要不是及时拦住他,他就要当着我们全部门同事的面,把你这段光荣的历史…给讲出来了。怎么?难得你不觉得害臊?”申中省再次苦笑道;“对,我可能忘了…对你来说,这事儿可能还很光彩,对吧!”不等对方回答,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只有我…相信了你的那些鬼话,而且还心疼的不行;我特么真是有病。”说完,扭头就要上楼。
“老公,我没有,”见对方生气,应欢雨在不知所措中赶紧拉住对方;道:“我…”
“拉我干嘛?我问你…”申中省道:“你到底跟公司里多少人说过?”
“老公,老公你听我说,我那个时候太小,我是被那人骗了;我一直都恨自己太傻,可是…”应欢雨呜呜咽咽道:“它作为我人生中的印记,我已经抹不掉了。”
“我问你的是,公司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申中省依然气愤,他继续道:“好让我感受感受…看看我到底有多蠢。”
“你别这样老公…你想我怎么样?”应欢雨继续哭诉:“我已经回不到我的过去了,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被别人骗了。”应欢雨一边啜泣一边解释着。
看着对方怒火中烧,应欢雨害怕了;她既不想失去申中省,又知道单凭自己,此时已经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了;她需要求助外援。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道:“对了,老公你不信我没关系,我让我闺蜜跟你说。”说着,她便拨通了谢姝婷的电话。
对方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应欢雨这边哭声连连;吓得谢姝婷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于是,赶紧关切道:“怎么了,怎么了亲爱的?”
应欢雨只哭,不说话,对方急了;“你别光哭不说话呀。”
“他嫌弃我…呜呜…离过婚,你跟他说…说事情的经过;我跟说那个时候…我太小,不懂事儿;是被那个男人骗了的…他不、信我,呜…你跟、跟他说;呜呜…”
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申中省,申中省很排斥,他不懂两个人吵架,怎么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人来。 但又不好总晾着;坚持了一会儿后,还是跟电话那头的谢姝婷通了话。
刚一接听,谢姝婷就迫不及待的帮着解释;虽然个别地方也有很多出入,但大体的故事主线,跟应欢雨刚才说的差不多。
当然了,就算差很多,此时的申中省也没有认真听下去的心思。本着对于素未谋面的第三人,出于好心办好事的态度,申中省表现的很是礼貌;全程都在“嗯”着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