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你…”越往后,应欢雨声越小。
“什么?”申中省听不到。
“算你…上心了。”应欢雨大声承认着,这是这承认了,又没完全承认;回答时歪着脑袋,依旧表示不服。
“你说你呀,怎么就放不住东西呢;昨儿刚买的小白鞋,瞅瞅…”申中省故意找茬儿,“每个布面毛孔里,都让你灌满土了。”
“买了就是要穿的呀,再说了,灌土怕啥的呀,我有老公给我刷呢;”应欢雨憋着笑,继续道:“我老公刷得可干净了呢。”
听完后,申中省表情狰狞;接着张了张嘴,可是没敢发出任何声音,俨然一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楚。“拜拜。”申中省厉声说完,便没再停留,悻悻的走开啦。
“哈哈哈…”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应欢雨拄着弓身,直乐得合不拢嘴。
当天吃罢午饭后,大家稍微休息了会儿;根据原定计划,在下午的三点半之后回京。算下来,在回去之前,还有最后一次的拓展活动。
这活动的规则倒也简单,是将所有人分成几个组,然后根据要求,先完成任务的先取胜。
活动中,不知道应欢雨是不是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发现了什么而有意为之?反正是,她在大家面前,非要跟申中省公然地秀恩爱。
要么不是往申中省身上爬,就是让申中省背。要么不是跟申中省手挽手,就是要对方亲亲…直搞得申中省不明所以,还浑身不自在。
或许对应欢雨来说,这算是申中省的优点吧!明明有异性释放了有好感的信号。奈何这个大直男,天然是个绝缘体,愣是一点都没有感应到;妥妥的辜负了应欢雨这不遗余力的献媚。
眼看到回程的时间了,大家各自收拾好各自的东西,便又开始了一路的奔波。等到公司楼下时,天色已然大黑。
下车后,大家在匆匆中相互告了别,然后便各自往各自的住处赶。
“哎,你要是听我的搬过来,我们现在…应该都已经洗完澡了。”地铁上,一脸疲惫的应欢雨抱怨着;她此时正靠在地铁门口的栅栏边,怀抱着申中省;那些大包小包则放在两人的正身前。
“又不是天天这么折腾,马上就到家啦。”申中省安慰道;“乖,再坚持坚持。”
“怎么不是天天折腾啊!”应欢雨反驳道:“天天上班下班的,哪天不是得转好几次车?这还不叫折腾啊。”
“是得要转几次,这不大家都这样嘛;再说了,来回来去的,拢共也没几站。”申中省再次宽慰道;“像咱们这样,能在下班回来的路上还可以看看行人。潜意识里自己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奋斗;不也是一种解压的方式嘛。对不?”
“我不需要这种方式解压。”应欢雨不屑道:“像这种解压方式,若是换成每天能让在床上多睡半个小时,不比这个更治愈吗?”
“诶呀,这不咱们租赁房子的合同,还没到期呢;”申中省叹了口气,接着道:“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两天咱们又刚交了三个月的房租;现在搬走,人家肯定也不会退。你算算…
里外里,咱们得损失多少钱呀!是不是?”
“诶呀,真烦人。”说完,应欢雨也不再言语了。
申中省看着对方一脸的生无可恋,哑然失笑中也不说话了;只是若有所思的把视线移到了车窗外。
此时地铁已经驶出地面。只见车窗外一座座高大建筑,在灯火通明中正一闪一闪地;正向列车的后方飞快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