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的是周六聚会的事儿?问过你了?还是你听被问询过的同事说的呀?”申中省确认着。
“我猜的呗,”应欢雨没好气道:“被问过的会隔离到另一个房间,去哪儿问呀我!”
“那我请个假去找你?”申中省也不知道目前应该怎么处理,于是,便试探性的问了下应欢雨,好明白她什么需求。
“你别来,你一来不相当于告诉他们我有事儿了嘛;”应欢雨拒绝着,她继续道:“再说了,就算你来了,我一样该被调查的还得被调查;警察有调查权。”
“有调查权能怎么样?我们做公民的是有配合警察办案的义务;若是公民不配合,配合民警调查可不是强制行为…”申中省语气明显重了。
“你别犯浑,早知道不给你打这个电话了。打电话的目的,其实是我想告诉你…”说着,应欢雨语调变得呜咽,她道:“一旦我出事了…”话未说完,又由呜咽转为抽噎道:“你要照顾好我爸妈…”
“说的什么胡话,”申中省打断她,又继续宽慰道;“哪有那么严重,净自己吓自己。别哭了,放心吧;我不能让你有事儿。”
“你咋让我放心啊?”应欢雨依然抽泣着。
“花大价钱,请大律师;实在不行,就我替你。”申中省嘿嘿笑着,开始没了正行。
“这哪有替的?”应欢雨没好气道。
“哎呀,没事儿,没你想得那么严重。”申中省继续安慰。
“嗯,我跟说了,你知道就行;”应欢雨说道:“我不能老在卫生间,先挂了。”
“行,放心吧啊,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申中省继续安慰道。
“顶得住吗你,”应欢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甜甜的;不等对方答话,她又接着道:“行了,不跟你说了,先挂了。”
“嗯,好,挂了吧。”申中省刚说完,对面就传来了忙音。
挂完电话,申中省确实不太放心。他不是担心这件事情有多大,聚会这件事,说不了什么问题;即便Party上有过激的言论,咱们国家是一个讲究言论自由的国家;吐槽吐槽公司的人和事,还能犯多大法呀!所以他不担心这个。
让他担心的恰恰是应欢雨现在的状态,还有就是对她心存不轨的人;毕竟应欢雨的业务能力和绩效,在公司里都是拔尖的,难免有人因妒生恨。
想来想去,申中省还是给那天也去参加了Party的苟日新,打了电话;毕竟在申中省看来,苟日新是自己带出来的;平时对他不薄,应该值得被信任。
“小新!”申中省拨通了苟日新的电话。
“申哥?你咋打来电话了!”苟日新很惊讶。
“小新,我不知道你们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但刚才你嫂子哭哭啼啼给我打了电话;请帮我照顾好她。”申中省忙说了自己的来意。
“嗯,好嘞,我会的申哥。”苟日新道。
“要是有人对她不利,想办法通知我;半个小时我就能赶到,”申中省说着,语气突然狠起来:“我特么弄死他。”
片刻沉默后,“嗯,行。”对方才回答。
“知道你现在不便长时间通话,那我先挂了。”交代完,申中省打算挂了电话。
“诶,好。”苟日新应着。
于是,再接下来的一整天;申中省在工作上都心不在焉。
一直挨到下班,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