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欢雨的人到北京了,但是她的状态却是一直没有回来。尤其是她看到申中省回来后,只多陪了一天便继续上班了;她就更觉得自己被欺骗,甚至被玩弄了。
应欢雨整天闷闷不乐。平日里除了会心不在焉地投递两份简历,其余时间就会跟同样赋闲在家的李安安一起煲电话粥。
只是全天都在上班的申中省,会让此时内心渴望被爱的应欢雨产生困扰。在白天,她情感上得不到及时地反馈,到晚上,她便会跟下班回家后的申中省作闹。
当然,这种作和闹应欢雨是无意识的,她只是想反复的去做验证;证明自己是否还在被爱中,证明自己是否还依然优秀…等等。
这种心理,与虚荣雷同;就好比在最初时,应欢雨喜欢消费一些自己能力之外的包包一样。喜欢,只是表象,更深层的原因是,名牌包包能在陌生的场合下,最快的能证明自己;是便捷提升自己身价的最好方式。
那如何证明“爱”呢?态度和忍让,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标尺。
于是,现在的应欢雨下意识地会用“作”和“闹”,来验证申中省;衡量他是否对自己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关爱及呵护。从衡量中,进而判断“爱”的等级和分量。
“你从一开始就骗我,你根本就没提离职;你个大骗子…”应欢雨如是说。
“在复阳,你跟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对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别有用心的,是不是这样的,你个骗子…”应欢雨污蔑着。
“你为什么要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呢?我就是在逃避,我就是想逃避,怎么了…”应欢雨这样道。
“我为什么,需要让我那颗心变得强壮呢?女人强壮了,还要男人做什么…”应欢雨这样说。
“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好,那你怎么证明心里有我?”应欢雨怀疑着。
“你还爱我吗?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了…”应欢雨索要着。
“咱们一起回家创业吧!我想回家了,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应欢雨要求着。
以至于在后来的一次聚餐上,申中省对李安安夫妇两人讲这段经历时;他这样打趣地总结道:“当时我就一个想法,无论挣钱与否,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赶快给应欢雨找点儿事情做;要不然,她会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我身上。
要知道彼时,我已经疲惫不堪忙了一天,没精力跟她周旋了;可悲的是在她看来,那就是懈怠,那就是不再爱她的表现…”
被折腾到疲于应付的申中省,也并非总是一味地退让;人都有七情六欲,忍不住的时候,也会跟应欢雨大吵大闹一番。
此时无意识破坏了关系的应欢雨,负罪感加强,会加倍痛苦;有时候会把自己锁在阳台上,默默地哭;有时候甚至抽打自己,或嘤嘤啜泣,或嚎啕悲诉…
看着眼前作践自己的应欢雨,申中省绞尽脑汁想让她高兴,于是便做了个大胆,而且反常的决定;他要买房。为了让对方更加高兴,申中省甚至决定在《房地产权证》上的名字,只写她应欢雨一人。
只是申中省将想要在复阳买房子的想法,告诉应欢雨时;在商量中,说自己的存款可能不够,需要她承担一小部分。
不知此时的应欢雨知不知道,对申中省来说,能退让到这一地步,则意味着他摒弃了自己的底线。
果不其然,应欢雨既震惊又高兴;这样的潜台词就是告诉她,对方准备跟她结婚,而且是去复阳跟她结婚;这就是上门啊。在受儒家思想荼毒至深的山东人看来,如此做法,无异于是耻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