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专家组还没有出来结果,应欢雨那边却打来了电话。
说是,想去一趟山西;她琢磨着,或许山西有线索。电视台接到电话,很快就有了动作。
来接她时,还是那辆车,车上还是那些人。
上车之前,主持人以外景和直播车为背景,先做了前情回顾;看应欢雨慢慢出现在镜头,又介绍了这次的前因,以及要去的目的地。
上车坐定,车动了,朝着事前应欢雨指定城市的方向;采访开始了,摄影人员架着了机器,时而对着黄旭,时而朝着应欢雨。
“看您气色不错!”主持人道。
“是,感谢你们电视台介绍的调养师;很专业。”应欢雨道。
“您怎么突然说线索在山西?是想到了什么吗?”主持人问。
“山西有人负了我,就想找去看看。只是…”应欢雨停顿中摇了摇头道:“是不是他?不确定。”
“这人…”主持人猜测道:“是您前男友?”
“对,前男友。”应欢雨喃喃道。
“我们可还记得,您还欠我们一个故事呢!”主持人笑盈盈地提醒,“要不要现在说说。”说话的口吻像是开玩笑。
“其实也没啥,想听,说说倒也无妨。”应欢雨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便继续道:“我们要去找的这人姓余,叫余摄。就是摄影的摄,这字多音,也发“聂”音;比如摄(nie)然,有安泰的意思。但,跟他的姓连读起来,就有些不好听了;有“余孽”之意。
据他说,小时候为此,常遭霸凌。
在他之前哪…”申中省没忍住叹了口气,然后道:“男朋友姓‘申’,是山东人…”
“哦,”主持人愕然,马上接话道:“上次我们去山东,就是为了找他是吗?”
“嗯,”应欢雨点头,然后一阵苦笑;接着道:“黄河隔开了河南与河北,太行山分开了山东和山西;对于我的恋情,命运没有安排我南、北,却让我相遇了东、西;可陪我到最后的既非东,也非西——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哈哈哈…这或许是命运在暗点我。”
“这么评价自己,是不是有点严重了!”主持人道。
“严重?”应欢雨道:“知道我跟余摄怎么开始的吗?”
主持人摇头。
“是在我跟申中省马上准备结婚的前夕;”应欢雨没停,继续道:“申中省把一切能给的都给了我,而我却脚踏两只船,一无所有地抛弃了他;明明是我做错了,却让他净身出户;真不知道他那时候心有多疼。”
“这…”主持人犹豫着,然后道:“您不妨展开说说。”
“申又高又俊俏,初到公司时,我就看上他了;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直到有一天,他们部门招来一名女同事;我一下突然意识到,晚出手他可能会被抢走。
于是,我便主动发动了攻击。
开始的时候,他总拒绝;一直跟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到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刚失恋,心里还没忘记前任;不愿接受任何人。
不管怎么说吧,他最终还是被我拿下了。
都说高富帅、高富帅,高、帅他有了,但富不富成了我们在一起后,我最关心的问题。”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主持人帮着腔道:“老话不都这么说嘛,能理解。”试图引导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嗯,是的。”应欢雨点头,然后又道:“可后来我发现,他不仅不富,而且很‘贫’;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就一直将就着。”
“年轻人,刚入社会,都没工作几年,也不能太有钱喽。”主持人道。
“不、不、不,”应欢雨继续道:“他那种“贫”吧,不止缺东西,还缺爱。
他爸妈离异得早,又各自组了家庭;从小跟大爷爷和姥姥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