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在跟余摄分手前,那段时间的余摄,晚上经常回施衷妍那里。不得已的应欢雨,晚上就得自己回家。可她们住的小区,离地铁站较远;若放在平时还好,就怕加班;因为太晚,路上行人变少,安全系数就变得很高。
有一次应欢雨加班到很晚,还真就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的老话。那天,她回来时整个地铁里,都空荡荡的;每节车厢,稀稀拉拉的有一、两位乘客。
等下了地铁,往回走的路上,可视范围内更见不到活物。免不了心里害怕,不自觉间便加紧了步伐。待到了建筑工地的荒凉区,断续间有几盏灯还坏了。于是,心里更加怕了。便一边疾步往前走,一边在心里自顾鼓着气。
等走到坏灯处,正要跑起来时,从暗处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没等扭头去看,一条粗壮的铁臂就已环过腰肢;本能的想要大叫,却发现嘴巴又被一双坚硬的大手给糊住了。顾不上害怕,应欢雨使出浑身解数,欲要挣脱;可任凭她如何扑棱,对方仍稳如老狗无动于衷。
人急智生,骤然间应欢雨想起了曾经跟申中省打闹时,对方教给自己的防身术。
顾不得那许多,先做再说;于是,抬脚就往那人脚尖踹。只听背后一声闷吭,许是脚趾吃疼;应欢雨只感上身一松,接着便抽出一条胳膊。正想要挣脱时,却又迅即被对方锁死。一招不成,再来一招,不等对方有下个动作,立即就往下蹲;不想对方太有力气,自己下蹲力道不足,再次失算。
不及多想,应欢雨再次举起获得自由的胳膊;找准对方攥紧自己的拳头,按照以前申中省教授的那般,定准位置用力一戳…只听得对方哀嚎一声,随即松开。
应欢雨如获新生,撒腿就跑,边跑边呼救…再看那人,见猎物已跑,也不去追,转身再次消失在黑幕里。
当应欢雨看见穿有制服的保安人员,听到呼救声出来应援时;直至跑到他们身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下;感觉后心微凉,用手去摸,发现浑身已被汗水打透。
经保安提醒,随即报警。
配合警察做笔录,在描述细节时,还被警察夸赞,道:“听你描述…这凶徒这么利索,应该不是第一次。
幸亏你小姑娘临危不乱,也得亏你会两手;不然恐怕凶多吉少啊。”
不知道是经对方这么一说,应欢雨才又找回了害怕?还是悲愤于男友不在身边有委屈?又或者想起了其他…反正此时的应欢雨,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呜呜呜…”地痛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越哭越毫不顾忌。搞得一旁的警察,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最后,用警车将她送回了家。
此时窗外的太阳,或是因为自转和公转的关系,阳光正巧打在欢雨脸上;刺的让人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脸前,朦胧间睁开眼,才发现大家都已经“醒”了。
“睡着了吗?”黄旭笑盈盈的关切着,还不忘递过一包湿巾。
“睡了一小会儿,哦…”边接湿巾边道:“谢谢。”
问了司机路程信息,反馈很快会到服务站;大家一致要求停下歇歇。
休整后,再上路,众人一改颓态,个个容光焕发。
“欢雨,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可…”再次出发不久,黄旭问出了长久以来的好奇道:“因为没找到人,总没好意思开口;眼看车到事成,你就跟我们说说呗!”
“行啊,”脸上忍不住的挂着笑道:“问吧!”
“之前你说要找的人对你有恩,到底这“恩”是什么?是不是该跟我们揭晓答案了?”说着,黄旭露出标志性的八颗洁白的牙。
一阵静默…
“怎么了?”见对方沉默,黄旭眼里有问号;道:“是不便说么?”
“那倒不是,只是不知从哪说起。”应欢雨道。
“没关系,想到哪就说哪呗!”黄旭鼓舞道。
“嗯,那好吧!”话毕,应欢雨不自知地点了点头,仿佛也在自我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