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以为自己的视线,足够炙热,足够真诚。
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陆之淮没有给乔景牛肉干吃,反而当着乔景的面,不紧不慢地将一整条牛肉干都吃掉了。
等陆之淮走了,乔景恶向胆边生,从墙上拿了一个鸡毛掸子。
然后,使劲鞭挞着行李箱的底部。
一个鸡毛掸子,被他挥舞地虎虎生威。
不过鸡毛掸子的质量很好,哪怕在每一次挥舞中,鸡毛被风带动的飞起转向,依然牢牢顽强地留在鸡毛掸子上,没有一根脱落。
这个鸡毛掸子是乔景进入这间房间发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精致的小洋房里,会出现这种颇有野趣的物件。
乔景选房间时,看到这根鸡毛掸子,非但不恼,反而当即选定了这间房间。
而且,他还兴致勃勃地用鸡毛掸子,将整个房间都掸了一遍。
鞭笞完行李箱后,乔景四肢张开,呈十字形躺在大床上。
如果他能睡过去,应该会忘却饥饿,找回真正的自己。
乔景迷迷糊糊了十分钟,意识处在清明和混沌的边缘,眼看着即将睡熟,一声敲门声将他给惊醒。
“走了,我们该去除草了。”
啊啊啊!!!
啊啊啊!!!
到了让人身心俱疲的除草时间了吗?
乔景想在床上翻滚表达自己的不满,让人可惜的是又开始饿了的乔景没有这个力气。
巧克力坚果棒居然只能坚持这么点时间。
真饿。
他只能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下楼,跟着陆之淮,去地里,拔草。
......
“拔草真是个体力活,这些草长得真顽强。”
田里的野草都是细叶,叶片粗砺,不光滑。
而田地上的种植作物,种得齐齐整整,总之,不是土豆叶长相的都可以拔掉。
“啊!给我起来!给我拔起来!”乔景用尽全身力气,身子绷紧,死死扯着某一株野草露在地面的根部。
终于,一大团混着沙石泥土的草被拔了起来。
乔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田里,他气喘吁吁地稳定住自己的身子,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成果,再往前看去。
发现——这块田可真大!
自己拔过草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就这,还弄得凹凸不平。
乔景站起身,仰起腰,舒展了酸痛的身体。
手臂来了个往上开合的动作,微眯起眼睛,盯着陆之淮的动向。
又瞅了瞅陆之淮堆积在一旁的杂草数量。
将乔景拔的草,占据的田比作1,陆之淮的就是10。
乔景拔着拔着,肚子开始咕咕叫。
幸好田里本就有各种虫子的鸣叫声,而且摄像组离他不近,咕咕叫的肚子还没有被人发现。
他想要伸手捂住肚子,又害怕被别人看出了什么,抿着嘴,更加用力拔草。
因为自己又累又饿,委屈难受通通想要找一个发泄的途径,乔景使出了自己十足的力气。
“嘶——!”
他懒得从茂盛的杂草中找出根系,于是直接抓住野草的叶子往上拔,没想到非但没拔起来,手上还割出了一道伤口。
伤口先是泛白破皮,像是因为干燥而起皮那样,可没等乔景缓过劲来,殷红的血色渐渐渗出,刺痛人的眼睛。
【啊!!!乔崽的手破了】
【我看看我看看,流血了,怎么处理伤口来着,先用冷水冲干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