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鸡吃一口还好,吃几口感觉没什么滋味,还有一层油花。
陆之淮没理他,戴上一次性手套,将鸡腿上的肉全部剔了下来。
撕成一条条一块块的鸡肉丝便这样诱惑着乔景。
陆之淮也是这样吃的。
但他有蘸料,加了生抽,孜然粉,芝麻,蒜泥,白糖,盐,醋,蚝油、豆瓣酱、辣椒油。
鸡肉丝在蘸料里过了一遍,让人食欲大开。
白芝麻粘在鸡肉丝上,乔景不禁咽了咽口水,嘴里本应该鲜嫩多汁的鸡腿肉更加寡淡。
“受伤了,少吃些酱油颜色重的,当心留疤。”
陆之淮给乔景夹了一筷子虾仁炒蛋。
虾仁炒蛋的虾仁QQ弹弹。
陆之淮刚给乔景夹,乔景便用勺子舀进嘴里。
“好吃,再给我夹一块,夹那块大的。”乔景嘴里的还没吃完,便含糊地让陆之淮再给他夹。
“我要这块,这块虾仁多,那块都是蛋,我不想吃蛋了。”
眼见陆之淮夹起了某一块炒蛋,乔景百般挑剔不满意,指向另外一块。
【乔崽是在撒娇吗?】
【天呐,这是我们能看的吗,我早就发现两人的不寻常了】
【为什么我在一档男女恋综磕我的腐cp】
【受伤了的乔崽只能用勺子吃饭好可怜】
【嘻嘻,像不像小娇夫呀[色][色]】
陆之淮把那块夹进了乔景碗里后,再把一块蛋上有四只虾仁的也夹到了乔景碗里。
乔景一个勺子一口吞。
如果没有陆之淮时不时投喂过来的鸡肉,或者陆之淮能让他也蘸蘸药汁就好了。
吃完饭,陆之淮和乔景坐在沙发上。
一个看电视,一个吃水果。
陆之淮洗了葡萄,切了乔景想要的桃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摄像头被乔景暗戳戳地关掉。
陆之淮坐在乔景的左手边,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有时,晶莹的葡萄入嘴,有时葡萄喂到身旁人的嘴中。
可,身边的人却越挨越近。
从原本只是坐在身旁,到逐渐靠在他的肩膀,再到到了他的怀里。
前面乔景是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了几颗陆之淮给他喂的葡萄,变成了屈膝斜坐,再变成两条腿搁在陆之淮的大腿,自己时不时抱住陆之淮的脖颈。
乔景张开嘴,准备迎接投喂。
让他失望的是,男人的手指久久没有过来。
乔景瞅了瞅陆之淮,发现陆之淮自己剥了一颗葡萄吃。
好吧,那下一颗是他的了。
还不是他的。
乔景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陆之淮一个一个吃葡萄,仿佛忘记了他。
陆之淮最终还是剥了一颗给他。
“你真好。”乔景甜甜道。
“嗯。”陆之淮随意应了。
“你口袋里装了什么,顶着我了,硬硬的,硌人。”乔景故意道。
“装了什么,阿景不知道吗?”陆之淮眸色幽深,话更加露骨,“阿景还亲过它呢。”
乔景红了脸,别过头,还有一些气恼。
不知羞!
陆之淮身子前倾,非但没有像乔景想象的那样后退,反而更往前了一点。
将乔景禁锢在身前。
乔景的身体瞬间紧绷,一动不动。
伪装自己是一只已经死去的鸵鸟,不出头,不回应。
“阿景要不要摸摸?”
陆之淮抓住了乔景的手。
这些,乔景是怎么都不可能过去,手用了力气想往后缩。
“阿景不是不知道吗?现在退什么?”陆之淮笑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错了,我错了。”乔景挣扎着讨饶,跟陆之淮说着好话。
乔大王受伤了,现在的乔大王打不过人。
乔景心里不断给自己灌输这个念头,服软起来顺理成章。
“我手疼,你放开我,我伤口开了。”乔景呜呜咽咽,假装用胳膊抹眼泪。
“可是我抓的是左手,别乱动右手就好了。”
陆之淮揭穿了乔景的谎言,乔大王变成了一个会说谎的大王。
乔景本来是假哭,现在是真哭,真的难受。
陆之淮对于乔景早已经了解透彻,一看乔景的小可怜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们先把伤口的药换了,剩下的,等回去了再说。”
陆之淮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到水面,掀起波澜。
没等乔景说话,陆之淮便站起身,将乔景准备回击的言语都堵在喉咙中。
陆之淮拿了原来的医药箱,给乔景拆开绷带。
绷带下的伤口经过半天时间,来不及愈合,反而因为暗红血色以及黄色药粉的混合,显得狰狞无比。
乔景本来尽量在忽略自己的右手。
可陆之淮给他拆伤口,他又忍不住想去看。
看完,只觉得手心更疼了。
好像只要稍稍一伸手,便会崩破手掌的平静。
陆之淮用棉签沾上酒精,缓缓擦拭过伤口外蹭出去的血迹,却没有碰伤口表面的血污。
一层药粉撒上去,陆之淮换了根新的棉签,慢慢延展遍布整个伤口。
重新缠上绷带。
怕乔景睡着扯掉,陆之淮特意多缠了几圈,而且缠的地方也更宽大,已经到了虎口的深处。
乔景到了睡觉的时候,依然直直仰躺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睡不着。
陆之淮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回去再说?
等到这期节目结束,要跟他说什么,还是要继续未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