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我试试。”团子这才愿意。
阮钱这才抱着团子上马。
刚开始,团子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不像傅四四坐得那么直,手中的缰绳也握得紧紧,不怎么敢坐起来。
余妈也扶着她,让她多些安全感。
“六小姐不怕,慢慢来。”阮钱一面鼓励着,一面牵着缰绳。其实和刚才遛马的速度一样,很慢,加上一侧还有余妈在,渐渐适应了,团子没那么害怕了。
然后先是阮钱尝试了松手,只负责牵马。
然后是余妈,也慢慢松手。
但团子能稳稳坐在马背上了!
阮陶远远看着,其实还真有些羡慕团子和傅四四了。
等这段时日一过,老夫人的事情处理完,她也准备开始学习骑马了。
思绪间,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嫂夫人!”
嫂夫人?
阮陶闻声转头,这里能认出她的人和她能认识的人应当都不多……
但是,温珺宴?
阮陶竟然对上了!
惠城难得有她认识的人,温珺宴是其中之一。
侯府办丧事的时候,温珺宴来灵堂拜祭过男主。
当时去灵堂拜祭的人很多,大多只照面过一回,阮陶基本记不住,但温珺宴例外。
因为温珺宴很有辨识度!
—— 长相,身高,气质,对陌生人来说永远都是第一辨识度。
温珺宴集温文尔雅,相貌出众,清朗俊逸于一身!
这样的纸片人,一看就区分于旁的纸片人!
就像每日在你眼前看到的都是黑白色气球,忽然有一天有一只红气球,那你肯定能记住那只红气球一样!
在一众纸片人中,温珺宴很难让人印象不深刻。
作者不会在一个路人身上着重花那么多笔墨描写。
描写就是铺垫!
铺垫就会有戏份!
阮陶当然会留意他!
而且,温珺宴也是当时来悼念的宾客里,为数不多在男主的棺木前烧了许久纸钱的一个。
虽然大多时候都没怎么说话,但离开前同她说,“嫂夫人节哀,明远兄(傅伯筠)与我情同手足,如果他日嫂夫人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可让人来寻我。”
阮陶那时就从温珺宴的话里提炼出了三条有效信息。
第一、温珺宴肯定有剧情身份,好坏未知,日后他出现的时候要多留意;
第二、至少在温珺宴口中,他和男主情同手足;
第三、她是南平侯夫人,但对方还说有任何需要他帮忙的地方,都可以随时找他,说明温珺宴有底气,要么是他本人的,要么是他背后温家的。
当时还在守灵,她想着之后让贺妈去打听温珺宴这人,但后来团子忽然开始发烧,一连烧了好几日。
她那时候又刚刚发现自己如果不走恶毒继母剧情,就会头痛!
所以她的注意力没放在温珺宴上,也忘了让贺妈去打听温珺宴的事!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温珺宴还是以这种方式再次绕回到她面前!
阮陶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剧情不可抗力!
所以,阮陶当然对温珺宴有印象,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城郊马场遇见他。
“温公子。”阮陶应声。
“明远(傅伯筠)是我兄长,嫂夫人唤我珺宴就好。”
阮陶笑了笑,未置可否。
“嫂夫人今日怎么会来马场这里?”温珺宴也一身骑射服,今日同好友一道来城郊马场骑马,正好远远看到阮陶,认出了阮陶,所以上前招呼。
阮陶应道,“正好带府中两个孩子来城郊马场学骑马,今日是第一日。”
学骑马?
温珺宴倒是意外。
但顺着阮陶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傅四四和团子两人,分别由身边的侍卫带着,坐在马背上慢慢遛马,身边还有各自的管事妈妈跟着……
是真的在学骑马。
让温珺宴意外的是,阮陶带他们来的。
虽然隔得远,但还是能清楚得看到团子规规矩矩的,但傅四四很不老实。
不仅“咯咯咯咯”笑着,同侍卫捣乱,而且也开始淘气得在马背上玩花儿,有些不听身边侍卫和刘妈的招呼。
傅廷安的皮在惠城是出了名的。
侍卫和刘妈可能管不住。
思及此处,身侧的阮陶高声,“傅四四!你骑马还是马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