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容连渠眼中,阮陶困在后宅都可惜了!
以她的魄力和手段,若是想,在朝堂都能有一席之地!
所以,容连渠还是头一次见到阮陶这幅模样。
从城南宅子离开时还好好的。
而且,阮陶是个极其守时的人,从未迟到过,但方才让他在主苑中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明显出事了……
“夫人。”容连渠微微皱眉。
“先等我换身衣裳。”阮陶声音很轻,语气里也带着疲惫。
容连渠目送她去了屋中,心中那股不好预感越发浓郁。
阮陶去了屋中,容连渠在苑中候着。
苑中伺候的粗使丫鬟和婆子快步经过时,私下议论着。
—— 听说今日侯爷在京中的同窗来拜访老夫人,方才还好好的,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忽然晕倒了,府中来了好多大夫,也不知道眼下如何了。
—— 可不是吗?听说夫人刚才一直在同福苑守着,眼下才回来。几位公子小姐夫人都打发回了各自苑中,怕给大夫添乱,也怕扰到老夫人静养。
—— 阿弥陀佛,侯爷才刚战死,老夫人又忽然……今年侯府是怎么了?
—— 幸亏还有夫人,不然侯府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待得粗使丫鬟和婆子离开,容连渠拢了拢眉头。
老夫人出事了?
老夫人的身子怎么会?
难道是……
容连渠心底突然一沉,方才不好的预感愈发清晰,傅伯筠?
容连渠脸色微变。
*
内屋中,阮陶俯身脱下鞋袜。
虽是盛夏,但雨水沾湿了鞋袜,寒意还是透过脚底连到心底。
岚玳送了衣裳来。
阮陶在屏风后更衣,海南来了屋中,“夫人,二公子苑中的斓蔻来了。”
长歌?
阮陶意外,“有说什么吗?”
海南应道,“斓蔻说,二公子想见夫……”
阮陶:“……”
几个孩子里,团子粘人,傅四四是心血来潮,傅长歌则是很少主动见她。
长歌比四四和团子两人年纪都大,也更懂事,也有自己的心思了。方才在同福苑中,长歌明明见过她,但当时并没有说什么,眼下却单独让斓蔻来,应当是有事要同单独同她说……
“告诉斓蔻一声,等我忙完手上事的。”
海南应声照做。
等阮陶更完衣,又去了梨花木的脸盆架处用温水洗脸,冷静思绪……
转折来得太突然,全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也没办法判断剧情得走向。
老夫人病了,府中崽崽们还小,宋伯还未回惠城,方妈自顾无暇,温珺宴十有八.九有问题,曲少白还不清楚立场。
身边唯一能信赖,也能看做盟友的,只有容连渠了……
她应该告诉容连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