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许开始明白,有时候所谓的主角光环,兴许,就是他们在与之接触的人心中,因为某一件事情留下的触动……
等躺回床榻上,阮陶收起思绪,没有再想容连渠的事。
但入睡前,阮陶还是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今日发生的所有细节。
也包括傅长允一面叉腰,一面告诉她,三姐姐的眼睛并不好,路过医馆,就留下,让大夫复查,没一道走。
方才,阮陶也寻方妈问起过。
方妈是说,傅芣苢的眼睛一直有两位大夫轮流在照看。
但除了两位大夫之外,侯府还在立城给傅芣苢寻了一位名医蔻大夫,听说是治疗眼睛的圣手。
傅芣苢每半年要在蔻大夫这处复诊两次,看看眼睛的情况是否有好转。
这趟回侯府的路上,正好途径立城,也刚好到了半年复诊的时间。
也逢着蔻大夫稍后要外出,所以傅芣苢暂时在立城暂住,等复诊结束之后再往惠城来。
方妈是说,因为半年才复诊一次,所以蔻大夫观察得很仔细,一两日功夫看不完,每次都会至少一旬时间。再加上,还要和日常照顾的大夫沟通平日的情况,一旬时间都是少的。
再算上立城到惠城要五六日……
阮陶甚至再想,兴许,她见到傅芣苢,是在惠城往京中的必经之路,立城了。
阮陶心中轻叹。
也好。
如果都一道来,她还要分神应付。
眼下,光傅长允和傅毖泉就够她磨合好一阵子,再加上一侧还有傅长歌,傅四四和傅团子!
阮陶忽然想,就算不需要维持恶毒继母人设,她应该也会头疼……
阮陶,(?_?)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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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今日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太过紧张的缘故,也应当是真的累了,阮陶躺下,不多时就睡着。
一宿无梦。
翌日晨间,阮陶原本对自己的生物钟很有信心的。
但还是失算了!
她是被贺妈叫醒的。
阮陶迷迷糊糊撑手起身,想起今日是在城守府,但越是在侯府外的地方,越是要有礼数,也越要周全。
平日里不用给老夫人请安,但眼下要做给旁人看。
阮陶轻声,“是迟了吗?”
“倒也不是……”贺妈的回答倒是让阮陶清醒了。
阮陶看她。
贺妈头疼,开口好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阮陶:“……”
阮陶轻声,“说吧,贺妈。”
就差那句她有心理准备了。
贺妈这才伸手扶额,“四公子和五公子一觉醒来,发现在一处了,激动得拉都拉不住,把城守府的床崩塌了。”
阮陶:“……”
阮陶一脸惊讶,床,也会崩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