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就等同于拉你入伙!
领导如果说要给你,就是试探你!
你如果表现得心急,最后看起来是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实则是这关都没有过。
曾二才不至于这么糊涂!
跟着南平侯府的好处多了去了,要看长线,未必就要眼前利益,但侯夫人说要把铺子给他,要不得!当然要不得!
他早前也就是拖一拖,装一装,心存一个阮陶并不知晓的侥幸;但阮陶都知晓了,让他当着阮陶的面,把侯府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东西,他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用的,再借他几个胆子也都不敢!
阮陶安抚道,“你替我做事,我让渡一部分铺子的权益给你,铺子不会全归我,我们按比例拿分红,这样如何吗?”
身为半个商人,嗅觉敏捷,曾二眼前一亮!好像有些明白,但又没有全然明白。
阮陶继续,“这十间铺子连带着类似这间成衣坊这样的自营的资产,把它分成十份。眼下是十份都属于南平侯府,你帮侯府盯着这些铺子,侯府每年从盈利里抽成给你,是吗?”
曾二点头,“是,是……”
“那好。”阮陶驻足,转身看他,“那眼下你替侯府做事,你我君子契约,我让渡这十份中的两份给你。年底的时候,除了你该拿的那部分抽成,我们按照每人所持有的比例,分剩下部分的分红。你觉得这样如何?”
就是CEO除了拿薪资外,还有一部分原始股。
曾二不可能听不懂!
但大部分股权还在她和南平侯府这里,曾二也有安全感。
而且,曾二可以从打工人,直接晋级到合伙人。
不香吗?
香!
曾二很难拒绝。
阮陶继续抛橄榄枝,“先两成,我再慢慢让渡权益给你,三成,四成,多劳多得,你意下如何?”
“曾某和夫人,定不辜负夫人厚望。”
阮陶掏出拟定好的分股书,“言而有信,从商之本。”
曾二惊呆。
*
等海凌尘迷迷糊糊睡醒,伸手伸懒腰的时候,“啊!!!”
手碰到铜锅壁了!
阮陶都替他疼。
还有一旁的老夫人,愁死了,老夫人也没想到啊!
还好海凌尘皮糙肉厚,但索性酒是全醒了!
一醒,顿时看到眼前的阮陶和老夫人,海凌尘愣了愣,忽然想起今天是来阮陶这里吃火锅的!
火锅还挺好吃的,连带着也喝了不少酒。
好家伙!
好像他还喝多了,是不是喝醉了睡过去了?
果然,老夫人道,“酒醒了?”
那还真是,海凌尘忽然反应过来,“老夫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你就喝倒了。”老夫人“抱怨”,“我就让宫中的太医,快些,快些,他就慢慢把脉……”
老夫人解释得很清楚了。
阮陶接着道,“都说了这个酒急,让你喝慢些,不信,不信,你再多眯会儿,还要再添一次汤。”
海凌尘一看,真的,真就剩一点汤底了。
海凌尘嘟囔,“你,一直在吃啊?”
“不然呢?让锅干煮吗?”阮陶反问。
也是。
海凌尘灰溜溜反驳,“说好的答谢宴呢,我一共也没吃几口肉啊。”
“你喝酒了呀~”
海凌尘语塞。
还是老夫人解围,“来来来,还有肉,快吃快吃,别饿着。”
老夫人给海凌尘夹肉,海凌尘感激,“还是老夫人好。”
阮陶皱眉。
吃吧吃吧,煮了这么久,满满的嘌呤……
海凌尘果然吃得很香。
“你怎么不吃?”海凌尘警觉货来。
“我刚吃很多了,剩下的都是三公子的,不信,你问母亲?”阮陶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差点喝茶呛到,“是,儿媳吃很多了,你自己快吃。”
海凌尘:“……”
整个南平侯府好像都无条件听阮陶的……
“你这什么酒啊?”海凌尘一脸嫌弃,“怎么和刚才的酒不一样啊?”
老夫人慢慢坐直了,就是心里紧张的表现。
阮陶慢悠悠道,“刚才的是五两银子一瓶的酒,现在这个,是半银子一坛的酒。”
海凌尘一脸嫌弃,“拿这么便宜的酒招呼我!!小气!”
“不好酒你也喝过了吗?这叫礼轻情意重,来,吃个猪脑补一补!!”
阮陶说完,海凌尘想死!
老夫人则是笑开。
外面厚厚的大雪,屋中的笑声此起彼伏。
*
等到小厮领海凌尘离开,阮陶也正好借送老夫人回苑中,告诉老多人一声,平安侯送走了,平安侯府都感谢老夫人。
老夫人悄声道,“感谢我做什么,得感谢你!”
阮陶笑道,“没有母亲从旁帮衬,我怎么好做?”
老夫人抿唇,那也不全是……
总归,平安侯府这一茬子事过去了,儿媳能告诉她,是信任她。
她从未想过这背后。
到底,也是伯筠的心意。
她这个做母亲,最后也算尽了一份力成全。
说到底,还是儿媳周全了这些事。
“母亲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阮陶同老夫人道别后离开苑中,贺妈赶紧给她披上厚厚的狐狸毛披风。
下雪不冷,融雪冷。
前几日可劲儿下了几场大雪,今日开始慢慢融雪了,到处都是凉意。
夫人还往府外跑了一起儿。
这些才是贺妈关心的。
贺妈正守着给她系领子,阮陶的目光看向贺妈身后,那道身影。
傅毖泉?
阮陶想起今日见许晋安的时候,许晋安告诉她的那些话……
傅毖泉已经上前,“母亲。”
阮陶微笑,“火锅吃撑了,出来散步,消消食,咦,好巧,你也在啊?”
傅毖泉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