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坐会吧，我看你这状态有点悬。”

黄晓悦没搭理我，我跟随她走出饭店。

深夜寒风咆哮天空飘舞雪花，霓虹灯下出现几个路人快速走过，大街溜活儿出租车数不胜数，我和黄晓悦并肩行走。

“记得有年冬天你陪我回家。”黄晓悦嘴里冒着哈气回忆。

我嘴里冒着哈气回复：“哪年冬天不是我陪你回家。”

“有一年冬天我记得特清楚。”

“什么事啊？”

“晚自习结束已经没公交车就这样走到我家。”

“我想起来了，大概半小时，脚都冻了。”

“今天你也这样送我回家吧。”

“没问题，不过我要进屋喝杯咖啡，我想暖和暖和。”

黄晓悦笑着说：“你不怕我爸妈在家啊？”

“这话你说过不下一百遍，我现在不怕了。”

“不怕就好一会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爸真在家啊。”我试探询问。

“去了就知道。”

“有年夏天忘带手机，早上在楼下喊你名字。”我忽然想起便说出来。

“当然记得，你正好碰到我爸。”黄晓悦想到过往于是发出笑声。

“你还有脸笑，你爸一个劲儿问我这问我那，问我姓什么家在哪儿住父母干什么班主任谁，把我当流氓了。”

“就你还流氓那，我爸是关心我。”

“你爸怕我把你拐跑了。”

“就你还拐我，每次不我拐你。”

“拐我也没去什么好地方，尤其什么小公园、电影院还好意思说。”

“怎么不说你傻呢？”

“我这叫傻人有傻福，我说这路怎么还没修好。”

“我家这路一直这样，你走多少回不知道啊。”

“你家小区门口还这么黑那？”

“你家小区门口不黑。”

“哎，你家几号楼了。”

“明知故问。”

“逗你那，八号楼一单元202。”

“到了。”

“到了。”

“敢上去喝杯咖啡吗？”

“这么晚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了。”

“我看你真被我爸吓怕了。”

“这是尊重，你懂什么。”

“我再说一次，上来喝杯咖啡怎么样。”

“太晚了，叔叔阿姨都睡了，下次吧。”

“瞧你那怂样。”

“哎，你这么说我还真想上去见见你爸。”

“那就上来见见我爸。”

“怕你啊。”

楼道里声控灯忽闪忽灭，这个现象会引起性格较急的人变得烦躁甚至愤怒，我对黄晓悦说：“你带没带钥匙啊？”

“我记得放包里了。”

“这是不是你家啊？”

“你看这是什么。”黄晓悦掏出明晃晃钥匙对准钥匙口插进去。

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黄晓悦摁下开关对屋内忽然喊道：“爸，我回来了。”

见屋内没动静，心里放松对她爸的警惕，黄晓悦回头对我做个鬼脸。

“喝什么？”

我坐沙发回复：“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不睡觉了，喝可乐吧。”她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和啤酒。

随后，黄晓悦把啤酒和可乐放在茶几，我对她说：“你还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