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手机吗?”
“我手机没电了。”
“十点整,我送你回家吧。”
“等我喝完这口就走。”
“你算没救了。”
“滚。”
“我等于白说。”
“滚。”
“哎。”
“哎什么哎,走了。”胡桃抬起屁股说道。
我和胡桃走出台球厅在大街溜达没叫出租车,我俩并肩行走,夜晚有些寒冷比起冬天算不上什么,我喜欢四月天气,春天似乎离爱情更进一步,但身边胡桃不属于爱情,那属于什么我不敢想。
“有时挺喜欢这么安静的走,可以想着很多东西。”胡桃没头没脑地说。
“姑娘你需要谈恋爱了。”我笑嘻嘻回复。
“春天来了,我们应该放纵自己,对吧。”
“放纵和谈恋爱两码事儿。”
“我觉得一样。”
“我不认为。”
“你怎么认为?”
“放纵是具有色彩的词儿,它不同谈恋爱专一,放纵指对青春对时间对精神对肉体一种无节制释放。”
胡桃看我侃侃而谈表示:“分析的有点意思。”
“不是有点意思,是透彻。”我得意地说。
“透彻?”
“是的。”
“好吧。”
“怎么了?”
“你算说服我。”胡桃认可了我的说法,当然她也明白其中的某些关系。
“什么叫算,说服就是说服。”
“滚。”
“你觉得徐志摩如果和萧红谈恋爱怎么样?”
“你有病啊。”
“怎么了?”
“虽说民国人物,但时间线和地理位置根本不同。”
“我说如果。”
“我不喜欢徐志摩。”
“怎么?”
“花心。”
“文艺青年都这样。”
“他对女人过于依赖和花心,没想承担家庭责任和丈夫意识。”
“这是你对他偏见,同时是他本身缺点,或许这样他才具备创作欲望。”
“我们不说他,聊聊顾城。”
“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他是精神病。”
“文艺青年不都具备。”
“这哥们太变态了,首先把妻子杀死然后把自己弄死。”
“我倒觉得顾城有骨气和勇气。”
“这是你肤浅认为。”
“滚。”
“我们别聊文艺了。”
“怎么了。”
“和你聊费劲。”
“滚。”
“问你个事儿?”
“问。”
“你家就自己住?”
“怎么了。”
“挺好奇。”
“不想告诉你,行不。”
“当我没问。”
“可你问了。”
“你可以当作没听见。”
“可我已经听到而且听得认真。”
“认真?”我看着夜色中的胡桃,仿佛不认识她,这个想法挺可笑,本来我和她也不熟,更谈不上认识。
“我听每个人说话都认真。”
“我听每个人说话都无聊。”
“无聊?”
“就是废话,很多人重复说些无聊废话,所以懒得听。”
“我说你听或你说我听其实都是这道理,只不过某人对一大群人说。”
“你说我听或我说你听,无论人多人少都一个道理。”
“有道理。”
“你说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