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失眠宛如章鱼似的躺床上,这时手机响起,我以为胡桃接起来。
“怎么想我了?”我闭着眼睛说。
电话那头起初安静,后来传出一个熟悉声音。
“靠,你把我当胡桃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胖子,他今天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
我睁开眼睛回复:“怎么今晚不用陪姑娘了?”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胖子说完嘿嘿笑。
“那你就是没意思,所以想起我,对不?”
“还是你了解我。”
“这么说来姑娘多了也心烦,需要兄弟陪伴是不是。”我开始调侃。
“少给我上课,暑假过得怎么样?”
“躺的四肢快退化了。”
“怎么你要修炼什么绝世武功先把四肢弄退化,这可不行你要站起来面对生活。”
“还站起来面对生活,我现在就想躺着。”
“别介,咱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大街上漂亮姑娘们朝你招手那。”
“我是有主儿的人就不扯这个了。”
“靠,我是孤家寡人,我没日没夜扯犊子而且还扯王八犊子。”胖子笑着表示。
“胖子和你聊会儿真好,感觉自己被这世界遗忘了。”
“至于这样吗?你这想法可不好,应该学会调节心态。”
“至于。”
“懒得理你。”
“滚。”我笑着骂。
“不和你扯了,继续躺你的吧!”
“陪你那些漂亮的姑娘们扯犊子去吧!”
“用你告诉我。”胖子回复。
“我继续躺着了。”
“躺着吧,挂了。”胖子撂电话。
我想起这个熟悉的胖子,这个熟悉的身影,这个有血有肉的他和我的生活息息相关。
我喜欢喝可乐,从小卖部买箱可口可乐放入冰箱十多分钟后打开喝,其实这样状态并不好,因为长时间喝可乐钙流失很快,而且喝可乐肚子日益增大,可控制不住自己,只要看冰箱有可乐,我就拧开瓶盖灌几口,这就是自控力差的表现方式,往往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很少上街溜达,尤其夏天无时无刻照射我们这些可怜青年仿佛会被烤焦一样,宁愿太阳下山趁着天气凉快在小区里转悠,有时坐马路牙子望着夜色星空发呆,差不多坐一个多小时,似乎这状态适合自己,需要接受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甚至认为,这生活方式离我很近,这生活方式让我向往,从希望变成向往延续下去。
我看见大排档里一些光膀子的中年男人和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互相打情骂俏享受男女之间无论言语还是动作带来的慰藉,慰藉彼此孤独的灵魂赋予的情感、欲望、贪婪、占有欲、我看到一些中年人喝着啤酒畅谈单位发生的事,还看到一群和自己年纪相仿青年畅谈人生和互相倾述希望、快乐、痛苦、迷茫、愤怒等。
更多看到的是不少人喝得张口大骂某人,说到情绪激动还流出眼泪,抱怨这个世界对自己不公,有人陪着哥们姐们喝得哇哇吐,这场吃吃喝喝才算圆满成功,而这波人刚刚吐完离开,就出现另群人来大排档上演新的故事,一次次反反复复一次次持持续续周而复始。
我见到两个二十多岁姑娘喝酒聊某个男生如何花心,姑娘长得不懒,一个皮肤稍白姑娘穿着吊带和短裙,另个皮肤有点黑的姑娘穿黑色T恤,底下穿牛仔短裤大腿比较匀称。
旁边桌是五个四十多岁中年油腻大叔,这几个人坐下就脱掉衬衫,随后大声怒骂大声欢笑不绝于耳。
还有桌是一家三口,男的不时给女的倒饮料,女的不时给孩子夹烤好的肉,这家其乐融融吃着食物听不到大声说话,明显是有素质的家庭。
最后一桌是情侣,女青年低头吃饭不时流泪,男青年有时和女青年说些话,但男青年表情绝望,仿佛吃完这顿饭就要各奔东西,女青年起先不愿搭理男青年。
我准备晃晃身体踢踢腿回家,这时女青年突然站起来,对男青年大声喊道:“你给我滚蛋,我不想看见你。”
我来了兴趣,决定看看如何,男青年缓缓站起对女青年说:“我先走了,她还在等我,咱们就此别过吧!”
我以为到此结束,女青年边痛哭边骂男青年,突然,女青年情绪失控的对男青年后脑勺砸一酒瓶,我心头一紧估计男青年够呛,果不其然男青年回头摸后脑勺看满手血便晕过去,邻桌两姑娘吓得花容失色随即大喊大叫,五个光膀子中年油腻大叔仿佛看笑话一样,那一家三口见状赶忙留钱离开,女青年却笑出来,大排档老板赶忙掏手机拨打120告诉发生的一切。
女青年笑完又蹲地痛哭,我应该不应该安慰这个受伤姑娘,仔细想想自己只是路人没必要管这事。
我准备离开发现身后站个人,由于太近面部表情比较模糊,后退一步发现是陆羽楠。
我对她说:“这么晚出来得瑟什么不怕色狼啊?”
陆羽楠瞪我一眼回复:“你怎么一见面就不盼我好那?”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声。”
“回来一个月了,整天在家待着没劲儿晚上出来透透气,想看看热闹居然遇见你。”
“看到我是不是特意外?”我傻笑询问。
“是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