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胖子寻思必须说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这个机会单单指我们几个,在一起相聚的机会,在一起诉说情感需要安慰的机会。
“怎么没机会,以后一月聚一次都必须到,谁不到我马大山第一个瞧不起他。”马大山喊道,说完觉得可笑,因为大家各奔东西怎么可能一月一聚那?这纯纯是自我安慰。
“既然毕业就要互相祝福,也要寻找未来方向,我们是青年就要积极的面对一切,当然这个积极的面对应该有工作和态度。”蒲实给我们打鸡血,这个心灵鸡汤熬的,虽然够火候可惜没效果。
“我他妈现在一丁点方向没有,未来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胖子喝口酒问蒲实,说出自己的担心。
“未来我也说不清,总之需要有个目标,然后朝着目标前进。”蒲实想想回复。
“我不知道自己离开学校还能干什么。”马大山苦笑。
“学校不是安排一些地方实习吗?”蒲实单纯表示,认为毕业必须要实习,这是程序也是步骤,绝对不能缺少。
“你打算去吗?”马大山问我。
“我想离开这个城市。”我自言自语。
“你不实习了?”蒲实惊讶看着我。
我笑着回复:“实习不实习不都咱们说了算,现在最重要是应该出去散散心。”
“我第一个支持你。”胖子举杯说道,比较认可我的决定。
“我也不想实习。”马大山举杯表示。
我思绪去什么地方,我只想逃离这城市,去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我就这样毕业了,胖子来来回回打电话,马大山收拾自己行李,蒲实也收拾行李。
仿佛我们刚来这所学校,我冲所有人傻笑而现在自己已经习惯沉默。
我和很多青年一样忙着烧书忙着砸寝室玻璃,忙着和同学参加数不清的散伙饭,但目前最重要是剪掉长发,因为头发已经很长和当年郑钧许巍有一拼,我迫不及待走进理发店对师傅说剪掉它。
“剪多少?”师傅询问。
发现镜中自己的长发足可披肩,大概两年多没剪头发,我固执认为这是摇滚青年的标志,可现在已经不需要长发,必须做出选择和一个时代告别,恰恰这个时代赋予我的情感太多太多,还有所谓的爱情使自己难以忘怀。
“麻烦给我剃个平头。”我虽然笑着对师傅说但内心着实伤感。
“没问题,只不过这长发可惜了。”师傅表示。
我没理他,看着头发被电推子掉落眼前,感觉自己的青春就这样消失了。
十多分钟后看到一个干净利落的自己,我内心即恐惧又兴奋,恐惧的是未来的自己不会热爱摇滚乐,兴奋的是我必须要迎接一个新的时代,我试着问自己,武麦你做好准备了吗?
不久我回到寝室,胖子和马大山还有蒲实早已收拾好行李坐床上,谁也不想第一个说再见。
胖子看见我的模样,打趣地说:“我说,武麦现在连长发都剪了不玩摇滚了?”
“这发型不错吧。”我微笑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想逃避。
马大山对我说:“你不留长发显得脸大。”
我笑着怒骂:“滚,你才脸大呢?”
“靠,我脸比你脸小多了。”马大山反驳。
沉默许久的蒲实对我们说:“同学们,我就不说那些咬文嚼字的伤感话了,和大家在一起这么久希望我们的未来越来越好,希望我们的明天充满希望,希望我们记得这里的生活,我走了,不说再见了,就说保重吧!”
我愣在原地觉得太突然不知怎样面对,毕竟我们生活很多年,更无法想象熟悉的人离开自己,离开熟悉的大学生活,离开我们为之奋斗的青春。
“蒲实,你准备实习吗?”我呆头呆脑问一句。
蒲实走到我面前说:“我去实习。”
我接着说:“一路顺风。”
“走了麦子,走了胖子,走了马大山。”蒲实冲我们笑笑拉着行李箱推开门离开寝室,我看着他背影消失视野。
“就这么走了。”马大山望着蒲实背影感叹。
“靠,怎么你还想列队欢送呗?”胖子嘲笑马大山。
“就是有些不舍。”马大山叹气。
“胖子你会去哪里?”我看着胖子。
胖子表示:“回家,帮老爷子做生意,最近天天给我打电话烦死了都。”
“你心甘情愿回去?”马大山询问,言下之意对这个城市没一点留恋,对大街和夜场的那些时髦姑娘舍得放手?不敢相信胖子这个决定。
“哎,说多了不都是自己家生意,我想明白了现在努力赚钱是硬道理,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你懂个屁啊?但话说回来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姑娘还不是前仆后继生扑自己啊?这是金钱的魅力,也是从古至今的办事方法,这是心照不宣的。”胖子对马大山侃侃而谈。
“胖子你不实习了?”我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