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大开,本是太阳高照的时间里,窗外依旧混沌一片,空气里带着潮湿的气息,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屋外小白球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去,长廊里,一点人影都不见。这一层被单独隔出的空间,早已告别了酒楼里原本该存在的喧闹。
屋内的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窗外藤蔓缓慢爬行的“沙沙”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这架势....我是要死了?你再给我挑遗嘱?”诡异的氛围让对面坐着的男人有些忍俊不禁。
“要死倒是不至于,我只是在想,要怎么组织语言给殿下科普小学该必备的知识....哎,愁人啊。”池宁端起餐盒将最后两口米饭扒拉进嘴里,目光有些怜惜的看着对面的人,边叹气,边摇头。
“?”
“殿下为了拿张毕业证可花了不少钱吧.....”
“呃...那啥...没,我都是真枪实弹过的。”白辞深吸一口气,顶着对面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咧起嘴干笑了两声,目光开始四处游走,整个人坐如针毡。
“是吗?你这东西什么时候发现在身上的?”看出男人的窘迫,池宁又换了个问题。
“刚来的那天晚上。”
“你用灵力压过?”
“嗯,各种方法都试过了。”
“怪不得,这藤蔓可不是什么中毒,也不是你想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这是发情期到了而已,不过你这个有些奇怪,可能因为你本身血脉不同的原因,相比之下,你的花期要比同龄人晚上百来年那样。”
“?!”
白辞有些接不上话,现在一想起腰间的东西耳尖就红红的,这两天自己那笨拙的行为也是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原来是这东西啊,不过之前九叔不是说还要再等上三五十年吗?怎么提前这么快....
“你等一下,我这有几本小学课本,我找找拿给你,你带回去仔细看看。”
“哦...好的宁姐。”
白辞伸手从女人递过来的手里接下了三两本沾着灰尘的书籍,纸张还并未泛黄,只是落了灰。
“对了,还有几本画本子要不要?”
白辞摇摇头:“不用了宁姐。”
虽然白辞一再拒绝,但几本翻旧了的书籍还是被强塞进男人手里,池宁笑着说:“还是给你拿着吧,别处对象啥也不会,抱着人就一顿乱啃。”
听着这话,白辞扶额,自己好像在这姐眼里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破损形象了,他也没再继续推让收下了书。
男人随手掐了个除尘法诀,抱着一小摞书捞起外套站起身,抬脚就想往外跑,这间屋子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等一下。”
身后的女音响起,白辞也适时刹住脚步。
“你这个多半是人为因素诱导而成,加速了原本的节奏进展,你的血脉本身就比较纯正,有优势的同时也意味着更多不稳定因素的潜藏,那人应该还会回来,做好防范。”
“好,多谢宁姐!”
“嗯,令牌还在你那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