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垚等不及跑去墙边想要把铁链拔出来,可她一动,南枫染就疼的浑身发抖,一旁的贺曦见状赶紧开口:“够了垚垚,你这样下去南枫染会生生疼死的!”
景垚回头看到南枫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鲜血流了出来,为了满足她,他一直强忍着。
“贺曦赶快去找人把他们据开!”
“好,我这就去!”贺曦不敢耽搁转身就走。
安静了,南枫染看着景垚强露出一抹笑:“垚垚你赢了,可以了回去吧,听说你答应连嘉誉的求婚,做的很好,我祝你们新婚快乐。”
景垚回到南枫染身边蹲下来抱住他一把就能抱住的腰大哭出声:“啊!啊!啊!”
“傻垚垚。”南枫染用他枯瘦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景垚的头发,“为什么非要找到我呢,就当我死了幸福的活着不好吗?别哭哭就不好看了。”
说着说着南枫染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下来,这是他被囚的五年里第一次有了情绪,不再是一个麻木的活死人。
“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儿!”景垚咬破了嘴唇说道。
“我不会跟你走,垚垚见你一面已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你知道我这个人自尊心强,拜托你给我留点尊严。”
“我不!我就要带你走,你没有选择!”景垚抬起头抓住南枫染的手,湿润的黑眸孔里面满满的倔强和不让步。
南枫染看着她眼圈发狠发红,他竟被景垚逼哭了:“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要我这个残废做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让你利用的,景垚你如果还有良心就放了我。”
“我没良心!”景垚哭着朝他吼,“我就要你,我景垚看上了你你就逃不掉!”
“快点,”门口传来贺曦的声音,她带着工匠们进来赶紧指着墙上的锁链开口:“师傅们麻烦用最快的速度把这锁链锯开。”
工匠师傅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但是他们也不敢耽搁立马拿出电锯开始锯链子。
至于看守南枫染的农村女人早就趁乱逃了,铁链终于被锯断,景垚拦腰抱起轻如棉花的南枫染,双目猩红咬牙道:“季初禾我要你的命!”
这次她真的把她惹急了!
将南枫染从农村小院里抱出来,景垚对贺曦说:“开车我们去贺老的医院。”
“好。”
后车坐上,景垚抱着南枫染,南枫染虚弱的开口自嘲:“何必呢?景垚我等了你五年,这五年也够了。”
“不够,你以后还要跟我有好多五年,休想把我给甩了。”景垚执拗的回应着。
南枫染苍白的嘴唇弯起一个无力的弧度,似乎是觉得自己安全了, 南枫染才敢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可景垚浑身都在发抖,但她努力克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南枫染摔了。
贺曦从后视镜看着他们红了眼,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贺老爷子是贺曦的亲外公,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景家的家臣,所以他的医学研究院也是景家出钱给办的,归于景氏集团旗下,专门伺候景家人。
到了地方,景垚抱起南枫染直接上电梯,出来之后就朝着贺老的办公室喊“贺老,救命啊!”
贺老听见景垚的声音放下笔赶紧跑出来,当看到景垚哭花了脸,怀里还抱着一个气息奄奄的男人,关键是这个男人的手脚都被打穿,铁链都还留在身体里时,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跑过去:“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了救人!”
护士们赶快推来推车,把人送进了手术室。
景垚和贺曦还想跟着进去却被贺老拦在手术室外严令:“你们在这儿等着!”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异常的艰难,也是贺老学医生涯中的最大挑战,那些铁链子已经入骨和血肉长在一起,起初贺老碰都不敢碰。但后来他咬咬牙让人去准备电锯,这才勉强做完了手术。
手术灯灭,贺老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对跑上来的景垚说:“大小姐,我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对他的,铁链穿透了四肢经脉,筋骨全部接上很难,就是好了也是个废人。”
景垚闻言浑身瘫软的倒在贺曦怀里,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大小姐!”贺曦一边撑着景垚一边问她外公,“没有办法了吗,你这里什么都有,救救他呀!南枫染如果出了什么事,小姐她就.....”
贺曦不忍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南枫染要是有什么意外,小姐她会疯的!说不定连这条命都不要直接跟着南枫染去了。
贺老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实在是......”
“贺老。”景垚突然出声,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寻找贺老的方向,“他现在能推出来了吗?”
贺老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