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曦停止了哭泣,她好像在这句话中听到了希望,站起来眼睫上还沾着泪珠抓住南枫染的衣角紧张的询问他:“你知道是谁杀了垚垚?”
南枫染将眼眶里的泪逼回,黑色的眼眸附上一层寒霜冷冷道:“知道!”
第二日贺曦要把景垚下葬,墓地都已经选好了。就在工人把景垚的棺木入土时,南枫染突然疯了一样跑进来阻止,“住手!”
狠戾的目光扫过人群,像是在找谁,最后目光定格在了贺曦的身上,他目光猩红的走过去质问贺曦:“谁让你给垚垚下葬的,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贺曦不想跟他一样发疯,便道:“不下葬,你难道要让垚垚继续躺在太平间里吗?”
贺曦跟他一样红着眼,那里面同样躺着她从小便情同姐妹照顾的景垚。她不想这样做,但是没有办法。老天在逼迫她接受现实。
此时的南枫染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偏执的让所有人都停下来,工人们没有办法只能把棺材先放到一边。
天空瞬间变得灰蒙蒙的,像是受了委屈下一秒就要撇嘴哭泣的孩童,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先是打落在南枫染的脸上,然后再是他周围、远处一大片土壤。
南枫染的高底皮鞋踩着泥泞,一步一步走向景垚的棺材。这一路走来他想起初见景垚时那位乖觉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视他的命如草芥的大小姐。
好几次都想弄死他,但到最后都舍不得下手,嘴上说着利用,但处处维护他的自尊,替他想办法为他铺路让他能顺利回到连家.....
南枫染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某种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男人高大的身躯投入雨幕里,颓靡了下去。
南枫染声音呜咽,守在棺材旁边的人看着他哭出来,他走到棺材面前头抵在上面,呜咽出声。
有人想上前安慰毕竟没有谁看到哪个男人这样哭过。但还没走到南枫染跟前,就听到那人一声怒吼,“啊!”单臂将棺材板掀开了。
咣当一声,棺材板掉在地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南枫染将棺材里的‘景垚’抱起,一边哭一边说:“垚垚,在监狱里的时候我恨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我,那时我听寻风说你又丢下我不管了,所以那个时候我我就在想等你出去一定要把你绑在身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对对戒,南枫染将男士的那一款套在自己手上,另外女士的那一款他抬起了‘景垚’的手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哭笑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跑不掉了。”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后死死的抱紧她,抬起头对着天空撕心裂肺的大喊:“啊!”
贺曦不忍看着这一幕,转身掩面哭泣。
‘景垚’还是被下葬了。
和贺曦分开时,南枫染对贺曦说:“我该去报仇了,你记得要把我和景垚的棺材放到一起。”南枫染抬手搭在贺曦肩上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