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安灵活的躲开,总算攒回了点精神。
吉时一到,宋浔收敛了调戏夫郎的心思,牵着宁锦安出现在百官面前。
那些人穿着正式,犀利的眼神齐刷刷的汇集到宁锦安身上,恨不得能把他灼出一个洞,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能把她们新帝迷成这样。
被他们这样盯着,没心没肺如宁锦安,都感到一丝紧张。
宋浔察觉到身边人的紧绷,捏了捏他的手掌,以示安慰。
宁锦安稍稍放松了下。
他什么都不懂,被宋浔牵着祭祖祭天,又被宋浔牵着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有些晕乎。
直到那些人齐齐朝他跪拜高呼的那一刻,宁锦安又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拼死都在追逐权力。
在京城,有些人为了权利和地位,可以放弃很多宝贵的东西。
受人尊崇的滋味,好像确实还不错?
混在百官中跪拜的宁新远,此时心绪也颇为复杂。
她望向不远处被新帝牵着的嫡子,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宁家出了个凤后,还是该发愁她和宁锦安僵化的关系。
她一直盯着宁锦安,想着和这个嫡子眼神交流一下,可等了半天,都不见宁锦安往她这边看。
只能作罢。
那边的宁锦安全然不知道宁新远的小动作,正被礼官沉长的念词弄的发困。
要不是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实在太多,他真要坐着睡过去了。
事实上也没好到哪去,因为他已经开始闭眼,小脑袋还是不是向下点一下。
台下的百官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瞪大了双眼。
自古以来,哪一个凤后能在自己的封后大典上犯困的?
宁锦安简直是独一份!
宋浔也注意到了小夫郎的迷糊,轻咳了一声。
宁锦安清醒了一下,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有些懵的转头看她。
宋浔压低了声音:“阿锦,再坚持会,马上就念完了。”
离她最近的礼官:“......”
宁锦安闻言点了点头,又“端庄”的坐好。
几乎目睹了全过程的众人:“......”
当初和宋浔走的近的几个武将内心毫无波澜,其余和宋浔不熟的文官倒是震惊。
外界盛传宋浔对正君宁锦安颇为宠爱,几乎捧在掌心里疼。她们听到这说法的时候还嗤之以鼻,心想再疼爱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男子。
如今一见,外界传言非虚。
要在登基大典上同时举行封后大典就罢了,那宁锦安在如此正式的犯迷糊,新帝都没见半点不悦,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宁锦安全然不知他刚刚的一番小动作在下面那些人心中翻起了多大的风浪,只知道那礼官的词终于念完了,而自己妻主手里多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小东西。
没等他松了口气,庄严肃穆又高亢的礼乐就忽然响起,彻底把他的困意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