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晁家兄弟归降西岐,闻太师便日夜愁怒,只谈人心叵测。遂行至军前问身侧徒弟吉立、余庆道:
“现下西岐日渐崛起,如不剿灭定当坏我大商盛世。尔等可有合适人选,再征西土?”
“师父若要伐西岐,非青龙关张桂芳不可。”徒儿吉立上前,叩首言意。
太师闻言,大悦,遂遣人请张桂芳进朝歌议事。
纣王听闻晁家兄弟不仅未寻得姜昕彤本人,还携家眷投奔西岐,一气之下甩手扔了手中酒樽。
只见那铜具飞旋出去,砸上假姜昕彤的脸。
她起身惊呼,哭诉道:“陛下可是迁怒于臣妾?”
纣王本就心烦,又见身侧之人哭哭啼啼,顿觉更加烦躁,起身离开鹿台只身往梅园去了。
已是月上三竿,且亦不是梅开时节。满园只留清冷树枝,并无可喜景致。望园而去也只觉凄凉,遂靠于树干之上回忆起当日在摘星楼偶遇姜昕彤时那惊鸿一瞥,却叫人难忘。
如今,已知她仍活着,又嫁于武王姬发。男人心底难以明说的情绪再度袭上心口,纣王当即攥紧拳头,亲自去太师府询问讨伐西岐之事,誓要姬发死无葬身之地。
太师府高门大殿之内只见那张桂芳跪于堂下,眉眼硬挺,长相狰狞,如此便知乃一员猛将。
纣王只觉甚好,马上点了兵符,命其领兵十万再伐西岐。
张桂芳得令,夜住晓行,浩荡之军数日后便行至西岐城下,当即安营,准备天明后前去叫阵。
武王端阳殿之上,只听守门军士来报:“张桂芳大军已于南门安营。”
众将凑于一起,但见姜子牙问武成王:“那张桂芳用兵何如?”
黄飞虎垂首坦言:“乃一旁门左道,识得幻术。”
“有何幻术?”
“此术着实厉害,但凡与人会战,只要知晓对方姓名,只唤一声便会跌下马来。如末将黄某,只闻阵前他叫一声‘黄某下马’末将即刻跌落马下,定当生擒。”
姜子牙捋须怅然,却也想不透此术有何破解之道。
就在帐内一片沉默,只想如何破敌之际。却闻殿外慧娘娘请见,并呈上一碗大补参汤。
姬发接过碗,本想宣她进殿,却又顾忌着堂下众人的颜面,只好作罢,准备遣了她回去。
黄飞虎却出班请求:“何不问询一下慧娘娘有何高见?想几番恶战,皆因娘娘妙计巧得胜局,况人多力量大。”
见黄飞虎有意请姜昕彤参与作战会议,姬发遂遣人叫她进来。
姜昕彤请安,望着台上姬发的脸道歉:“许是姜儿唐突,耽误了众位将军的大事?”
姬发摆手,示意她起身回话。
姜子牙上前扶她起身,犹豫之下坦白道:“如今纣王又派大军欺我西岐,你可有何退敌之术?”
姜昕彤掐指算来,继晁家军之后,却也轮得张桂芳犯我西土。遂垂首道:“可是张桂芳之军?领兵十万?”
姜子牙点头,只凝了她沉默。
姜昕彤想着这仗自然难打,还需等待救援。所以,也只能坦白承认:“那张桂芳道术确实厉害,我等皆非敌手。如今只能悬挂免战牌,等待救援为妙。”
众将叹息,却也无计可施。
姬发忧愁,自觉免战有失大周颜面,遂追问道:“可有其他战术,冲冲对方士气也好。”
姜昕彤摇头,只攫住他的眼神,耐心解释:“城外十万大军虽人多势众,但如此犯我西岐地界,却也不得放肆。如若免战,定会消耗对方粮草,几日后定有得道能人来救我等。到时再杀将出去,十万大军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