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时,春宵值千金。
虽是缠绵爱意,却并未使二人倦怠。姜昕彤比姬发醒来得都早,睁开眼睛醒转后便要下地。
姬发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瞧着她光洁的后背,不禁伸手将她捞回怀里,哑着嗓子问:“怎么这么早?”
“不早了,陛下还要早朝。”
姜昕彤侧头,望住姬发惺忪的睡眼。
“不急,再躺会儿。”
姬发抚摸着她的背,精神力已经恢复,但是昨晚因为高兴多喝的那几杯,让他的脑袋微微有些不适。
他没有说出来,只皱眉揉了下太阳穴。
姜昕彤帮他按摩头部,并温柔道:“我帮陛下去煮醒酒汤,好让陛下舒服一些。”
姬发笑笑,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我竟不知你如此贤惠。”
他玩笑般亲了下姜昕彤的脸,笑容在晨光里发着光。
“臣妾向来贤惠,陛下假装不知而已。”姜昕彤回复道。
二人看着彼此,竟然在这种日常的闲话里温暖了表情。
毕竟,他们有太多的责任,做不到普通夫妻那般自在。
但幸好,他们心里装着彼此。
二人在榻上躺了一会儿,便相携起身。
姜昕彤第一天做王后,在礼数上自然不能懈怠。
她要去向太姒请安,虽然自己为大周生下了儿子姬诵,但是大周王室依旧人丁稀薄。
如今的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她叹着气感慨:“陛下这是把压力都给了我。”
“什么?”姬发已经穿戴整齐,立在她的身侧想要牵她的手。
姜昕彤指着自己的肚子,眉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坦白道:“陛下不能只有诵儿一个孩子。”
姬发闻言,唇角轻轻勾起,笑容融进阳光,他执起姜昕彤的手,将手掌合在一起放于她的小腹上,笑着答:“那我再努努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昕彤红了脸,挣开他的手退到窗边。
姬发追过去,不依不饶地将她拉进怀里,表情严肃道:“反正,不要再劝我广纳后宫,我说过很多遍,只想和你生孩子。”
姜昕彤抬眉,心底是感动的。这个承诺,对于帝王来说,真的很难得。
她没再多话,只笑着点点头。
二人用过早膳便各自忙碌起来,谁也不曾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而懈怠。
如今,纣王对西岐已经恨之入骨,申公豹更是游走于三山五岳寻找仙客讨伐西岐,一来为闻仲报仇,二来泄私愤。
申公豹口才了得,一日行至夹龙山飞龙洞,忽见山崖上一个小童在玩耍,便上前询问:“童儿,你是哪家的?”
童儿见有人叫他,便抬头反问:“老爷哪里来?”
申公豹见其警惕性颇强,便笑着答:“自海岛来。”
童儿见其坐骑,自知是个道人,便续问:“老爷是阐教还是截教?”
申公豹答:“阐教。”
那童儿闻言躬身作礼,“是吾师叔。”
申公豹见其不似普通孩童,便复问:“你师从何人,叫什名谁,学艺多少年了?”
童儿直起小身板,看着申公豹答:“我师父是惧留孙,弟子叫做土行孙,学艺百载。”
申公豹挑眉惋惜,摇头道:“我看你不能得道成仙,只好修个人间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