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摆手,自然对自己受的罪不愿再提。
惧留孙与其商议,明日设计将土行孙拿下。
翌日一早,姜子牙坐四不相叫阵。
土行孙自告奋勇地冲在阵前叫嚣:“姜尚,你差点被吾生擒,却是又来送死?”
说罢,提起手中的棍子杀了过去。
姜子牙并未恋战,转身催开四不相往回走。
土行孙火速追过来,心下想着若是此番可以生擒姜子牙,他即可迎娶邓婵玉,享受泼天的荣华富贵。
正是爱欲迷人眼,土行孙竟没有发现自己丢出去的捆仙绳隐进云霞再没出现。
他接连掏出十数条捆仙绳却没有一根缚住姜子牙的,待其再摸口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捆仙绳已经耗尽。
土行孙这才大惊失色,转身要逃,却忽闻天上有人喊道:“孽徒!哪里走?”
抬眼望去竟然是师父惧留孙,土行孙落下冷汗,自知违逆师道要受责罚,便一头扎进土里打算逃跑。
惧留孙抬手将其面前的土壤化作石头,其脑袋穿透土壤容易,穿透石头却不行。直直撞了上去,磕得鲜血直流。
土行孙自土里现出真身,捂着脑袋呻吟。
惧留孙祭出捆仙绳将其四仰八叉地绑了,命杨戬抬回相府。
杨戬知道这家伙善于土遁,便一直将其扛在肩上。
惧留孙见其如此小心,笑着摆手:“放下吧,有吾在,他跑不掉的。”
杨戬这才放心地将其放下,土行孙匍匐在惧留孙的脚下,求饶道:“师父,饶徒儿一命。”
“你实话说来,我再行定夺。想你向来憨直,到底受何人唆使竟敢偷盗吾的宝物下山作孽?”
惧留孙冷脸看着他,质问道。
土行孙被绑成虫蛹一般,蛄蛹着用脸蹭惧留孙的裤脚,回道:“那几日师父下山去破十绝阵,弟子闲来无事在山门外玩耍。偶遇一骑着虎的道人前来,问弟子何名,从师何人。”
“又说弟子不能得到成仙,只好受人间富贵,他交我一封荐书,让我往邓九公的营里辅助其讨伐西岐。”
“弟子一时鬼迷心窍,但富贵人人所欲,情欲人人恋之,他那姬发不也沉迷美色流连温情,弟子道心不稳便是动了痴念,所以才会盗了师父的捆仙绳和丹药,下山投奔。”
土行孙将姬发搬出来当挡箭牌,正欲展开说说那日在地下的所见所闻,却被杨戬用大刀抵住了喉咙。
他不敢吱声,可怜兮兮地看着惧留孙。
姜子牙面色微沉,自知这家伙口无遮拦,便是留下他可能真的会把闺房秘事说得人尽皆知,便狠心道:“道兄传其地行之术,他却用其潜入宫中加害武王,此等大恶之人,留他作甚?”
惧留孙也冷下脸,训斥道:“孽徒,你进城行刺武王,已是大逆不道,居然还敢偷窥宫闱秘事,真是可恶。”
“我实告师尊,弟子随邓九公征伐西岐,多次立下战功,邓九公感念弟子的战绩,愿意将其女许我。想来弟子这模样,难来寻得着媳妇。所以弟子才会被邓九公逼迫,急着入宫行刺。”
惧留孙闻言,心下嗟叹。
姜子牙见其收起怒气,便知情况有变,遂问道:“道兄可有想法?”
惧留孙小声道:“吾刚才卜算过,此女确实与孽徒有段姻缘,若是轻易毁掉,便是逆天而为。”
姜子牙捋须深思,转瞬后恍然道:“若是此女归顺我西岐,其父逼顺之!此战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