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冷气,鱼西乖乖张口,就着萧驰野的手,吃掉了一个雪球,意犹未尽,把融化的雪水也吮干净了。
怎么没了?
还想要,冰沙好好吃!
萧驰野收手,避开小东西作乱的唇舌,呼吸乱得厉害。
“左鱼西,你故意的!”
鱼西迷迷糊糊抬起头,眼神闪着渴望。
西儿的眼睛,似乎更好看了!
只这么被她望着,萧驰野觉得,只要她开口,命都能给她。
“还要冰沙,二哥~”
“乖乖洗完澡,二哥就给你,听话!”
“哦!”
鱼西又要沉入浴桶,被萧驰野托住头。
“不准再把头藏水里,二哥给你洗。”
……
院子里的人或坐或立,并未离开。
半个时辰,他们看着萧驰野打水进去,又出来要酒,接着出来抓雪。
都是耳朵灵敏之人,自然也听到了屋内的动静。
西儿醉了!高热!正在泡澡!
霍凌云拔掉了头顶的针,此刻一言不发立在雪中,当年,西儿也是醉酒高热,染上咳疾卧病离开。
她既然不愿意他记得她,那便当作不记得了吧!只要她能留下来,他还能远远的守着她。
沈兰舟摩挲着手里的狐狸香囊,仍在思索萧策安说的一年,他已经知道西儿的一切,也知道上一世,他和策安确实是夫妻。
虽然匪夷所思,他却相信,这样便解释得清,西儿为什么能救他在乎的所有人,能无条件地帮他,总是把他和萧策安凑到一起,甚至不惜改变萧策安的记忆。
西儿要回去了,以后,他连看着他的月亮都做不到了。
她说过,白茶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他娘是个值得人尊重的女人。
她说过,他会长命百岁,安享盛世,造福天下。
她说过,小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看最温柔的男子,值得最好人相伴一生。
原来,她说的最好的人,是萧策安……
芍药想进去看主子,却又不能,守在门口偷偷抹泪,她不该听话离开主子的。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啊~
那是青春吐芳华…
铮铮硬骨绽花开~
漓漓鲜血染红它…
啦啦………绒花……”
美丽的曲调流出来,安抚了每一个不安焦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