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对面,爱琳的心终于放下来一点了,可是还要走回来,危险还在。顾楚凡内心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最紧张的时刻就是踏上来的第一步。
果然可怕的只是恐惧本身而已。
走回来的步伐明显轻快了很多,顾楚凡完成陌生男人的要求后,乌尚却对她说:“你可以留下,她不行。”
爱琳一惊,有些茫然。
“没有她,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必须留下。”顾楚凡语气强硬的坚持。
“你们只能留一个,给你们三分钟自己商量。”陌生男人冷冷说道。
顾楚凡和爱琳愣在原地,爱琳拉着顾楚凡的手说:“你好好照顾自己,不用管我。”
顾楚凡说:“不可能的,我觉得她有意考验我们。”
“我们商量过了,如果你执意要分开我们,我们只能用中国的一句话来回答你。”顾楚凡郑重其事的看着陌生男人说道。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陌生男人笑了,但这回笑的却没有那么让人不寒而栗,倒是让人放松了不少。
他交待了乌尚几句后径直转身走了。
乌尚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看爱琳和顾楚凡领着她们回到了屋内,只交待手下几句也离开了。
这个陌生男人是此地军阀势力的头目,龙柏。自幼跟随父亲就在这片土地东征西讨,杀戮与战事就是家常便饭。这一带多股势力盘根错节,跟缅政府貌合神离多年。
顾楚凡环顾四周,跟昨晚比起环境是好太多了。看起来这个男人不是非常明显的恶意。
“楚楚,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他的身份的,还有他的烦恼的。”爱琳极为好奇的问顾楚凡。
“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不信。”爱琳肯定的回答。
“不信是对的。”顾楚凡笑着说。
“我观察的是其他人的微表情,间接推断他的身份,不是直接拿两眼睛看出来的。”顾楚凡解释说。
爱琳顿时深感佩服:“你太让人意外了。你是不是修了心理学课程的?”
“学院派的心理学课程不可能教会一个人心理分析的。而且历史地理和政治就应该是一门综合课程,这块土地的地理和历史间接促成了复杂的政治架构,而这种成长环境会直接塑造一个人的价值观。”顾楚凡说的让爱琳非常认同。
“然后呢?”爱琳接着问。
“然后什么?”顾楚凡笑着问。
“我们该怎么办,你想过吗?为什么不考虑赎人的方案?”
顾楚凡回答:“只是防备他拿钱也不放我们走罢了。利益肯定是永恒的,只要还有利用价值,至少能安全一点。”
“我知道穆岩有一些关系可能能活动,我们要想办法跟他取得联系。”爱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