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真够刻薄的。”顾楚凡不平道，“我说的也不是多大的项目，也无非就是一个厅而已，有那么多场子那么多厅那么多台，这都难吗？”

“别说一个厅，你知道有多少中国商人包个台就敢回去吹牛说在境外开赌场。”龙柏应道。

“我本来也就是随口问问，我还是喜欢做点有利社会的生意项目，这样的还是留给别人吧。 ”顾楚凡回答。

“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你觉得自己合适吗？”龙柏笑着反问。

顾楚凡撇了龙柏一眼，不悦的回应，“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么定义我，我也猜到了你肯定要埋汰我的，就想过来验证一下，还真是不让人失望。”

“我记得没错你好像对我做金融也是这个态度。”

“既然这样为什么总让别人定义自己？没有人可以定义你不是吗？要是没有这种心性，你做不好那个东西的。”龙柏不以为意道。

“我也没在乎啊，别人怎么说我都不理的。在澳门我记得我的抗干扰能力还挺不错的。”顾楚凡回忆道。

“不过可惜，你们研究的这些东西外面的干扰力度比赌客可大多了。信不信如果你自己来，来来回回的一会涨一会跌，早就把你绕晕了。”

“所以我才跟他们学习啊。”顾楚凡直言辩解，“你有什么忠告不成？我倒是愿意听听。”

“做你们那个也要有买定离手的决断，不要因为给你们随时可以出局的权利就滥用，这样其实比直接来这里的赌场胜算更低。”龙柏敦敦教诲道。

“为什么？”顾楚凡问。

“为什么，数据都明摆着在那里，还需要我说吗？”

“什么数据？”

“正规赌场跟交易所一样抽水，只要不是想杀鸡取卵的场子不会太过分，而你们做的市场明里暗里都是在出千，而且是合法合规正大光明的出。”龙柏一番话让顾楚凡有点目瞪口呆。

这意思就是这连赌场都不如了吗?顾楚凡心里不禁有些茫然，甚至也在思考造成这么多人亏损连连的深层原因到底是什么。要不回去跟爱琳好好讨论一番。

“下回再跟你讨论，晚安。”

“怎么啦，一看就碰钉子了被鄙视了吧？”爱琳一边看着顾楚凡无精打采的神色玩笑道。

“差不多吧，我就不该给机会他埋汰人。他刚刚说期货连赌场都不如。还出千合理合法。”

爱琳一听，坐直了平静的正色道：“承认这一点很难，小白兔。”

“你知道吗，真正在这个市场的赢家就是抽水的啊。没毛病。”爱琳毫不避讳的坦言。

“啊？就没有一丁点希望给别人吗？”顾楚凡追问，“那我爸咋就一直想不明白？肯定是有方法的。”

看着顾楚凡倔强笃定的表情，爱琳笑着拍拍她的背，道：“我来跟你说个数据。”

顾楚凡认真看向爱琳。

“你猜这个市场常年维持的资金容量大致多少？”爱琳问。

顾楚凡回答：“我之前看过，好像参与人群跟股市相比只有百分之一还是二的样子。入市的资金平均下来每个户不超十万。”

爱琳点点头，“差不多吧，会有一点出入，大致明白就行了。我想跟你说的是什么呢？这个市场的资金容量还不如半个中石化的市值。也就那么二千亿吧，还包括很多不属于投机部分的资金。”

“这么个池子，这么多钱你知道要干多少事吗？”爱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