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虞清娴就确定眼前的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我怎么欺负的眼瞎可以去治病呢,别来我面前丢人现眼。”
董淳安来自城里,算是个文化人,平日里表现得跟村里的这些人格格不入,看向她们这些农村人的眼神也带着几分高高在上。唯一能让他例外的,就只有贺文静。然而这么清高的他,在就拿原主的卖身钱和买命钱去做生意时却没有半点文人的傲骨,也不觉得这钱沾着血,用得十分心安理得。
拿钱的时候,清高和他终日表现出来的傲骨大概被狗吃了一分都看不见。在贺文静每年缅怀原主时他还会心痛地劝导她,明明他没跟原主相处几次,却表现出跟她很熟的样子,令人作呕。
妥妥的伪君子一个。
董淳安的到来让贺文静慌了。刚才那些话他听到了多少他会怎么想她他也会像她姐姐一样,觉得她是假装的吗
她心里顿时有些恼怒姐姐为什么要说那些,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说董淳安听的。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她姐姐。难道她过得不好,她姐姐就开心了吗
想到这儿,贺文静梨花带雨地说“姐,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得被嫁出去的是我,替你去受那份罪”
虞清娴还没表示什么,董淳安先感动上了,“文静,你真善良”
“哦这样啊,那好,常家现在嫌弃我身子骨不好,太瘦弱以后不好生,你一看就身体好,你要是把我换过来,常家指定是乐意的。要不你现在就去跟你爹说让他跟常家换一换”
这招以退为进的方法贺文静用了无数次,每一次一用,她姐姐就会很大度的原谅她,她做梦也没想到她那个老实本分的笨蛋姐姐会不安套路出牌。
贺文静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了又张,那句好怎么也说不出来。
虞清娴背在身上的手指微动,一道灵符隔空画出。
“不,我不要去恶心肮脏的常家,我不要嫁给丑陋恶臭的常宝根,我不想挨打,凭什么要我去你就不想让我好过我要嫁给董淳安,我要进城当城里人,常家也配你就不能不找事,安分点吗农村里打老婆不是很常见吗你干嘛那么委屈,这也不能怪我”
贺文静无法控制地讲出了心里话,世界顿时安静了。
她不敢看她看董淳安,一脸惊恐难堪不可置信,之后尖叫大哭跑开了。
董淳安愣了片刻,突然骂道“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文静是你的妹妹,亲生妹妹,你就这么把她往火坑里推你就这么看不得她好”
“哦,她不能进火坑,所以我就能呗。”虞清娴的脸色阴沉“合着你也知道好赖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赶紧给我滚,下次要再在我面前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虞清娴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快气炸的董淳安。
下午下工回去,范春霞破天荒地在没有骂人,她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虞清娴把猪食拿出来在边上剁,一背篓猪食还没剁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便提着一瓶酒进了常宝根家的门。
常大德从屋里迎了出来,看到他手里的那瓶酒,他笑了出来“宝金来了你说你来就来了,怎么还带酒来,我家里都备着呢。”
叫宝金的男人爽朗一笑“叔,你这话说得可就外道了。我来你家吃饭都是占便宜了,要是再不带点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上门了。我带的酒足够,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啊。”
“好好好,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快进屋来做,快进屋来做,你婶子马上就做好饭菜了。”常大德吆喝着常宝金进屋里。
常宝根拿了自家珍藏着的烟来发了他一根,三个男人坐在堂屋里吞云吐雾。
范春霞很快就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去,虞清娴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今天的她十分的不一般。
头发梳得比平时更板正了,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一件红色带碎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范春霞的脸看着都比平时白了不少。最离谱的就是范春霞今晚居然没有骂她
要是在平时,范春霞那张嘴除了吃饭外都是停不下来的,像今天这样柔顺的样子真的是格外少见。虞清娴搜索原主的记忆,发现范春霞每次这么柔顺时都是家里来客人的时候。而这些来家里的客人中,次次都有常宝金。
在联合范春霞往小木屋跑的举动,清娴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份不寻常在吃饭时就更明显了。她吃饭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斯文了许多,对在座众人都温柔了起来。
常大德父子与常宝金推杯换盏,常大德父子的酒量都不太好,很快便醉了回房休息了。
虞清娴被打发回了房间。
虞清娴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她很快便看到范春霞往后院去,没过多久,常宝金也追了上去。虞清娴赶忙远远地跟上。
她刚走到后院墙根处,便看到范春霞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娇羞地扑进了常宝金的怀里,紧接着两人便靠着墙啃得难舍难分,常宝金的手也伸进了范春霞的衣服里。
虞清娴震惊地捂住嘴巴。
常宝金是常大德的隔房侄子,年纪也就比常宝根大了十五岁,今年也有四十五了。范春霞今年都快五十了吧
虞清娴的三观都被重塑了一遍。她觉得范春霞真是太会玩了。婶婶和侄子的禁忌之恋,可真是太刺激了。
虞清娴想着范春霞那张平平无奇还有皱纹斑点的脸,觉得她真是应了那句古话
癞找青蛙,长得丑吧玩的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