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的从小楼里出来,苏酥转身就寻去了寝宫的主卧。
她觉得,冥帝和澜是一个人,那么以前的那些美好的回忆都是在的,现在只要她脸皮厚点,应该很快就能让两人蜜里调油好的跟二婚似得。
这股自信也是对方给的,他不是主动让她追他么。
虽然暂时对她的接触抗拒的强烈了点,但她相信,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苏酥想着,心情逐渐轻松起来,她虽然没有那泼天的幸运,但是每次都能吉人天相,她也挺满足了。
野心大了,屁股容易歪。
寝宫的主卧并不难找,视野最佳,布置最精奢的那一间必定是冥帝的卧室。
苏酥走了进去,眼珠子四处瞟了一圈,古色古香,格调很高,所有陈设装饰,低调中透着贵气,想起那个男人的气质,很衬他。
她随手摸了摸垂在门框上的流苏穗,细软滑凉,仔细一看,里面竟掺有金丝。
房间的中央燃着一尊鼎炉,上面趴着的野兽奇丑无比,但气势却无可比拟。
苏酥歪着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品种,似龙似蛇,背上又生着老长的利刺,尾巴还有毛,爪子倒是挺厉害,像镰刀一样,看着就知道杀伤力很强。
到底有几个爹才能生出这么个基因的崽子啊?
另一边在寒潭中调养的冥帝听到了苏酥的话后,体内游走的气脉差点爆体。
他忙稳住心神,调顺暴走的灵气。
苏酥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研究了个遍,也没等来房间的主人回来睡觉,熬不住的她,直接掀了被子,准备边睡边等。
寂静的房间内,一缕幽风拂动了悬挂的流苏,在一转眼,偌大的床前不知何时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立在床前如一尊雕像,垂眼看着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女人。
女人呼吸沉匀,眉目舒展,窗外透进来的幽光打在她嫣红微张的小嘴上,挂在嘴角的口水亮着晶莹的光。
男人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个微微的弧度,沉而黑的目光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看够了,转身想走,房间里突然窜出来几个小东西萌凶蛮横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哼!来了还想走?”
男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巴掌大的纸片人,飘在半空,叉着腰,脸上粗糙的画了几个符号代替了表情,看着十分搞笑。
一看就是她的手笔。
其他的纸片人异口同声:“对,不准走,不准走,脱光了上床。”
这时,听见动静的苏酥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昏暗中,只看见床边立了个黑影,迷迷糊糊的就冲上去抱住了人。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半宿了。”
男人被抱的身体僵硬,手臂微微使力就把箍着自己得人给挣开,往前跨了一步,转过身,冷声道:“我让你在这里歇,不是让你睡我的床!”
苏酥站着,撇了撇嘴,微仰起头看着他隐在昏暗中的脸,五分陌生五分熟悉,舔了舔獠牙,横胆道:“都快大半年没见了,今晚不睡一个?”
话音刚落,房间里只余冷风吹面,也吹醒了苏酥半清醒的脑子。
几个纸片小人,围成一圈叽叽喳喳:“他是不是不行?”
“他肯定是不行。”
“他肯定是不行。”
苏酥无奈又泄气地抓了抓头发,现在这个澜还真是古怪又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