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平:“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给你好好推。”他声音压低,却很有腔调地唱,“问嫂嫂,推磨推得好不好……”停下,“夜深了,大家都抓紧歇息,别亮着灯招人怀疑。”拥着女人淫笑,“嫂嫂,咱进房里帮你推磨去。”
灯歇了。
一手下切切笑着:“咱平哥居然对快到更年期的女人有兴趣。”
另一人道:“到了这种地方,能有个解解渴的就不错了。”
“可平哥是老早就预备的哟。”
房里传出吱呀声,喘息声和微微的呻吟。
杜金平的声音:“你劲好大,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点不假。”
女人:“死鬼,让我渴了这么久……”
外面的手下吃吃发笑。里面干咳一声。
寂静。小屋,树林,月穿层云,时明时暗。
镇政府办公室,冷心儿向吴镇长递交计划书。
吴镇长看着冷心儿发呆。
冷心儿:“镇长,我们的规划方案希望及时提供反馈意见。”
吴镇长惊觉自己失态,马上脸上堆起笑容:“哦,好的,好的,我尽快看。你请坐。”
冷心儿:“镇长很忙,我就不耽搁了。”
吴镇长:“哎呀,说什么耽搁呀,早听说吴氏来了一位又漂亮又能干的项目总监,今天才算见着。这样,我抓紧看完,晚上我请你吃饭,交流一下看法。”
冷心儿:“谢谢镇长美意,不过我觉得晚上不方便,如果可以,还是我请你喝茶吧。”
吴镇长:“也好,也好。”
第二天天亮了。在荒坡上,萧疏的林子。
一干人有站的,有坐地上的。
杜金平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腰:“喔哟,一夜三回,浑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手下嬉笑着:“平哥,老毛笋嚼不动啦?干柴碰到你的温火,哪能过瘾。要不要弟兄们帮忙?”
杜金平:“去!你们可知道,为了预备这个窝,我经营了二十来年。”
J勾:“平哥每一步都算在前面,连警察都抓不到把柄。”
杜金平双手抱头躺下:“她本来是老牛的女人,那时候,我不到三十岁,跟着强哥混。强哥总是把最重要的事让我去做。要说强哥的为人和手段,我服贴,杜金刚跟他没得比。”
手下:“说女人。”
杜金平:“老牛是乡下人,岁数大,做事肯花力气,也不多话,女人么,总喜欢嘴皮子活络的,又比他小好多岁。我在城里混,自然见识多,老牛被叫出去干活,我就和他女人干活。”
一手下:“哈,挖墙角撬铁轨,可真有你的。”
杜金平拉了一株草,摘下草茎咬在嘴上,稍停,又吐出:“最后一趟买卖,我们全栽了,强哥的弟兄死的死,抓的抓,我是最后一个被抓到的。”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
“二十多年前,就在这一带坡地。我、老牛和年纪最小的罗飞。我们干了一票大的,把博物馆展品端了,还打通了香港渠道,为了分散目标,分头行事,我和老牛、罗飞是搭档,做最大的一笔,可就在要成交的时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