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冥轻轻涂着,一边无师自通的吹气。
那双几年前打了数百场拳的手,微微颤抖着,将药膏揉化。
又盯着她可爱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在小狐狸再一次翻身时,准备离开。
突然想起,她说她腰疼。
按耐住剧烈的心跳,将被子掀开一角,宽大的被子下娇娇小小的身子避无可避,睡裙早已不再规矩。
幸好小狐狸还不大适应人身,蜷缩着睡的,不然第二天醒来,睡裙恐怕已经堆在脖子上了。
薄暮冥看着那一点粉,呼吸骤然加重。
下一秒又理直气壮起来,他看看自己的小宠物,怎么了?别人还给宠物洗澡呢。
咬紧牙关将被子重新往下拉了拉,只露出有着宽大手掌的纤细腰肢。
看着那明显的手掌印,头一次厌恶起自己这双手,哪怕那是帮他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成为拳王的手。
打拳都已经是好多年了的事了,明明没用力,怎么就把小特务伤了呢?
小狐狸打了个寒颤,薄暮冥连忙把被子盖上,掖了掖被角,在小狐狸光洁的额头上留下克制的一吻,离开。
狐七七做了个梦,先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吐着蛇信子,在她的嘴巴附近疯狂扫荡,她都要不能呼吸了。
接着大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狼王阴狠的凝视,没过多久,凝视消失。
来了一阵沙尘暴,将她的衣物全部卷走,她又冷又热。
没了衣物,瑟瑟发抖。偏生暗处有一股疯狂的视线,将她看得浑身发烫。
最后,一头凶猛的狮子一口咬住她的腰,快把她的腰热化了。
她怕的不行,开始默念小时候的童谣,“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不对,打狮子。”
狮子一下就跑了,但在跑出很远后,还回头看,仿佛在说,永远不会放过你。
最恐怖的是,狮子最后的脸,变成了凶巴巴的!
终于12点,薄暮冥看着送来的饭菜,没有胃口。
竟然诡异的连破坏欲都没有,反而满脑子都是那小特务醒没醒,没听见刨门的声音,应当是没醒的。
会不会醒了,在哭?
一想到那长在自己审美上的一张脸哭的皱成一团,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一拳砸在大理石桌上,裂纹四散。
再次打开那扇门,看着床中间的小可怜儿。
没哭?
肯定是哭着哭着睡着了。对自己的小宠物要好一点,不能让她单独睡。
动作轻巧却难掩霸道,连人带被抱上二楼。
论一米九的人手臂有多长,即使连人带被一锅端了,双手之间仍有空余,毫不费力。
将人轻轻放到床上,非常绅士的钻进小狐狸的被窝,嗅着暖香,心满意足的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午六点,狐七七终于醒来,浑身酸痛。本就不大聪明的脑子跟浆糊似的。
小狐狸还没睁眼,迷迷糊糊的就去摸尾巴来擦擦脸,摸了好久,愣是一根毛都没摸到。
我尾巴呢?尾巴呢?雪白蓬松柔软的尾巴呢?
吓得小狐狸立马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硬朗邪肆又帅气无比的一张脸,自己整个人几乎被对方搂在怀里。
下意识伸手去摸那凸起,看到一双白粉的手时吓得一激灵,我爪爪呢?我又粉又白的毛毛呢?
她的毛毛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七个姐妹的毛毛,遵循天地规律,赤橙黄绿青蓝紫。
到她时,也不知是怎的,成了一只又白又粉的小狐狸。
毛毛根部粉红色,逐渐淡粉,到了毛毛尖尖时,渐变成了纯白,整只小狐狸就是白里透粉。
千狐山从没出过她这样色儿的,长老们都说她是天选之女,最有可能振兴狐族。
大姐是红色,因为她白里透粉,加上是老幺,最得大姐宠爱。
大姐去的是很早以前的朝歌,灵气充足的不行,这次也是大姐帮她稳定定成人形,再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