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虞允文气得跑过去怒斥。
“陈匹夫你有病吧!这两头牛只是去边上吃草,怎么就叫逃跑了?”
“此事本将一定会禀报给王爷,看你如何跟王爷解释?”
陈大壮撇了撇嘴,为自己辩解。
“怎么就不能算逃跑了?这两头牛就是假装来吃草,然后趁机逃跑,还好被老夫一眼看穿它们的奸计,才挽回了两头牛的损失。”
“你。”
虞允文气得不想在和他说话。
“一派胡言,本将懒得理你。”
说完就去找赵贞煦打小报告。
“王爷,陈将军故意杀牛还死不承认。”
赵贞煦摆了摆手,“无妨,忘记跟你说了;这些牛都是高原牦牛,它们不适合在韭州生活的,杀了就杀了。”
虞允文“哦”了一声。
难怪王爷没有提前警告陈匹夫不准杀牛。
赵贞煦将最后一颗瓜子磕完,拍了拍手。
问道:“这次的战损是多少?”
虞允文轻叹一声,“回王爷,这次战损有点大。”
“战死139人,重伤362人,轻伤925人。”
看了一眼赵贞煦,见王爷示意继续。
“火炮炸膛12门,还剩40门,炮弹只剩120发了。”
“火枪炸管85支,还剩550只,弹药只剩4000发左右。”
“火雷耗掉300箱,只剩400箱了。”
“....”
听着这些数字,赵贞煦眉头直皱。
打仗就是打钱啊!
好一会,他才说道:“先厚葬阵亡的将士,全力医治受伤的将士,不要让将士们寒了心。”
“是,王爷。”
一个时辰后,山坡上。
赵贞煦带着全体将士向一座合葬墓致以最高的敬意。
“轰轰轰。”炮响三声。
“全体都有,敬礼。”
赵贞煦一脸肃然,宣道:“他们是保卫韭州的勇士,是保卫百姓的福星,是咱们所有人应该敬重的英雄。”
“本王会永远记得他们,韭州的百姓也会世世代代记得他们。”
“他们成了烈士,他们的家人就是烈士家属,本王定会善待他们的家人。”
现场的将士伤感的同时又很欣慰。
这个王爷是真的在乎他们这些当兵的。
就伤亡补偿这一块来说,就超出他们的意料至少十条街。
死亡者,铜钱二百贯。
重伤者,铜钱八十贯。
轻伤者,铜钱二十贯。
这样的标准已经极高,要知道大锦朝廷的士兵死亡补偿才十贯而已。
整整相差十九倍。
以致今日一战,韭州士兵奋勇杀敌,没一个退缩的。
他们知道,死了受伤了也不亏,家人会因此而过得更好。
送别烈士后,赵贞煦回到住处。
“欧阳玉毒,本王回来了。”
没人应,院子里也没人。
赵贞煦推开门进到屋里,也没看到欧阳玉毒。
心想“这丫头不是跑了吧!”
忽然觉得自己被骗婚了。
“还好还好,既没给彩礼也没买五金。”
赵贞煦如此安慰自己,抬脚朝床边走去。
翻了翻被子,看了看床下。
“咦,本王的亵裤呢?”
早上就放床上的呀!
昨晚喷了点液体在上面,还想着现在把亵裤洗了呢。
可现在亵裤不见了。
“莫非被欧阳玉毒拿走了?”
就在此时。
欧阳玉毒踏树而行朝百毒教圣地赶路,迫不及待地想去拿百毒丸送给情郎。
手里拽着赵贞煦的亵裤,紧紧地拽住,生怕弄丢了。
只是飘来的气味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