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撇了撇嘴,委屈的不行。
“你们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的才华,不让我多说话,不让我多表现。”
他没好气道:“试问我说的哪句话不是重点,句句都是重点好不好?”
黄正飞安慰道:“你说,你好好说,别管他们,稍微简明扼要一点就行。”
这话说的,敢情土司大人也嫌他啰嗦吗?
无奈,陈良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
“刚才咱们说到不对火器只对人,那就一句话,放毒烟。”
点到为止,他不说了,傲娇着昂起头等待下文。
这时,有人就怀疑了,“放毒烟不行吧!哪有那么多的毒烟?再说韭州军那么多人,有人中毒的话,其他人又不傻,定然会迅速撤离呀!”
“是这个理,毒烟虽厉害,但不能大范围使用,特别是在空旷的地方更是效果甚微了。”
其他人也摇头否定,甚至故意嘲讽。
“陈良,没想到你的计策是放毒烟;呵,还以为你有多高明呢,不过尔尔嘛!”
“说的没错,陈良你一区区秀才,就算之前出了一些好的计谋,但终归才能有限,总有穹庐技穷的一日,或许就是今日吧!”
陈良不予理睬,看着屋梁不语,想必土司大人应当会有下问的。
此时,黄正飞脸色已经拉垮,沉声道:
“陈良,往后这样的玩笑就不要开了。”
还毒烟呢,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岭南第一谋臣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太让他失望了。
陈良也很失望,连土司大人都不相信他,随后摇了摇头叹气道:
“在下本以为来了岭南就可以充分地发挥才华,没想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你们容不下我,那我走就是。”
真正有才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
陈良就是这样,他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句“溶洞,你们自己琢磨吧!”就气愤地走出了大厅。
他有了隐居的想法。
嘀咕道:“城里套路深,不如回山村。”
翌日。
韭州军路过一溶洞处。
“王爷,前面有个很大很深的洞,里面又漂亮又凉快。”
岭南闷热,此时又正值夏季,在这里连日行军,将士们已有些苦不堪言,急需找一个凉快的地方休整休整。
听探子报告说前面有个溶洞,将士们纷纷建言。
“王爷,不如进洞休整一番吧!”
“是啊!王爷,今日烈日高照,再继续行军的话,将士们很可能会中暑的。”
“哎呀呀,王爷,属下发现你都晒黑了,看起来都没有之前英俊了,不如去洞里恢复下吧!”
赵贞煦从兜里掏出半个巴掌大的镜子,仔细照了照。
“没有啊!本王的肤色还是古铜色呀!”
见王爷不想暂停行军,将士们急了。
“王爷,属下得罪了。”
说完,七八个将士就把赵贞煦举了起来,直奔溶洞。
“你们...”罢了,休整就休整吧!
本来打算天黑前赶到广城郊外扎营的,这样一搞就只能等到明日了。
到了洞口。
这里茅草密布,扒了好一会才扒出一条路来。
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哇瑟,好美啊!”
“不仅美而且大呢,你看看这地方差不多有半个军营大了,比我们上次在百里韭川杀蛟龙的那个溶洞还要大呢。”
“嗯嗯,关键是凉爽啊!我感觉自己一进洞就活过来了。”
此时,赵贞煦依旧被他们举着,平躺着无语道:“还讨论个没完了是吧!把本王放下来呀!”
“哦哦!”将士们这才想起手里还举着个王爷。
不多时,韭州军全部进入了洞里。
洞外对面的山坡上,陈良伫立而望,彻底失望,
呢喃道:“在溶洞里放毒烟,多么合适啊!可他们却没有前来行动,真是竖子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