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煦目测李刚手上的那锭银子,大致是一两。
心中明了,一两银子一间。
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见此,李刚眼冒精光,大生意啊!
“张公子,按理说您要的太多了,容易出问题;不过本官不得不佩服您准备充足,让本官放心不少啊!”
门外那两三百个穷人,还拖家带口的,明显就是被张公子找来顶名额的。
同时也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
房子登记在那些穷人名下,凭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至于这房子最后是谁在住,租金是多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收益却是他俩得的最多。
李刚满意地接过银票,“张公子,五十间就五十间,且房间您可以随便挑随便选。”
房间有朝南朝北、距离工坊远近之分,自然也就有好坏之分。
好的房间才能租上更高的价钱。
见对方收了钱,赵贞煦也就没必要装了。
笑着的脸瞬间剧变,冷若冰霜。
厉声道:“李刚,你可知罪?”
李刚一怔,“张公子,您何出此言?”
隐隐有种不祥的预兆,莫非这张公子是来下套的?
“本王英姿飒爽,世人无出我右;没想到你这蠢货身为韭州官员,竟然不识本王,此为罪一。”
赵贞煦严肃道:“更让本王失望的是,你竟敢以公谋私,至穷苦百姓的利益于不顾,此为罪二。”
闻言,只听“扑通”一声,李刚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顾不得疼痛,急忙抬眼仔细瞧了瞧赵贞煦。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我的个天,眼前的张公子还真的和仁义县衙里挂着的王爷画像有几分相像。
但也只是相像而已,毕竟古代画家画人的逼真程度可远不及现代。
不过,没有人敢冒充韭州王的,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想于此,李刚顿时就惶恐不已,甚至想哭。
他瑟瑟发抖地爬起来,跪求道:“王、王爷,臣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赵贞煦一脚踹过去,将李刚踹了个狗吃屎。
怒道:“拿着本王给的俸禄,却干着损害本王子民利益的事,你他娘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不想跟他再废话,赵贞煦吹了声口哨。
两名暗卫进了来,“王爷。”
“把这个人渣用麻袋装好,带去牢房严刑拷打,让他把仁义县的不法之事交代清楚。”
此人是从仁义县借调过来的,仁义县出了这样的腐败官员,说明那里的官场很可能有问题。
毕竟官官相护、狼狈为奸才是常态;一个地方若是出了个腐败官员,那必定就有与之利益挂钩的其他腐败官员。
“王爷饶命,臣再也不敢了呀!”
一听要被严刑拷打,李刚更慌了,麻利磕头乞求。
下一刻就被暗卫打晕,找来麻袋将他装了进去。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赵贞煦不想外面的肖古村村民看到,以至于影响韭州的形象。
进来的时候,可以看到这里总共有两个办公间。
赵贞煦又去了另外一间。
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个小年轻,看起来呆头呆脑,且面带些许怨气。
想必只是个纯干活的。
赵贞煦亮明身份,在小年轻惊呆当场的情况下,吩咐道:
“拿上钥匙,随本王来。”
不多时,赵贞煦带着肖古村村民进入了第一栋廉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