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前去探查的士兵其中一个快速返回来。
“王爷,山坡那边有西蕃士兵,看着有两万之众,不过他们已经撤退了。”
赵贞煦深吸一口气,果然这些野牦牛不是无缘无故来到这里,而是对方的一个袭击。
一听附近有西蕃士兵,陈大壮又激动了。
“王爷,属下请令带兵前去追杀,保证杀他们一个屁滚尿流。”
赵贞煦却摇了摇头,“此地我们才刚来,对地形不熟悉,不能贸然追杀,以免中了埋伏。”
王爷不同意追杀,陈大壮甚感没趣,不过想到有牛肉吃,又来了兴致。
“王爷,此时是否扎营?”
赵贞煦看了看他,没好气道:“你是迫不及待想吃牛肉了吧!”
“嘿嘿。”陈大壮心思被看穿,摸着脑袋傻笑。
“扎营吧!”赵贞煦答应了,爬了几天山,将士们确实需要休整一下。
“好勒!谢王爷体谅。”陈大壮兴奋地口水直流,正要去把野牦牛拖过来。
赵贞煦提醒他,“通知下去,看着有异样的野牦牛不能要,比如那只领头牛双眼赤红,本王怕西蕃人对牛做了手脚。”
“吃牛肉的时候先让本王试吃,待本王确定牛肉没有问题后,将士们才能开吃,明白吗?”
他吃过百毒丸,可谓是百毒不侵,如果食物有问题,他的头顶就会冒出黑烟。
乃人体试毒神器也。
陈大壮也知道这回事,当即回道:
“是,王爷。”
接下来,韭州军扎营安寨,烤牛肉、煎牛排、熬牛骨汤...煮牛鞭。
在赵贞煦试吃之后,确定了没毒,全军将士大口吃肉小口喝酒。
高原天寒,饮酒可以暖身;此次进军,韭州军带了不少的白酒,有剑南蛮、茅匈奴、吞吐蕃等酒种。
不过,赵贞煦下令不让他们多喝,每次每人不得超过三两。
毕竟是打仗,喝多了容易醉,不利于行军作战。
这时,陈大壮左手搂着一坛酒,右手提着一大块牛排,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营帐外死角处的一颗大树下。
咧嘴直笑,嘀咕道:“这下王爷发现不了我了吧!”
此时,赵贞煦正在附近一棵大树上啃牛骨、吸骨髓,牛骨端还插着一根吸管。
这根吸管是在树下的草丛中找到的,不是芦苇也不是麦秆更不是竹子,而是一种不知名的植物杆子,中间是空的,外皮却坚固。
很适合用来吸牛骨髓。
他正斜躺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油腻不堪地捧着一根手臂粗的大牛骨,喉咙涌动地不停吸吮着里面的骨髓,享受舌尖上的美味。
忽然听到人的嘀咕声,似乎还提到了自己。
赵贞煦不禁低头往树下一看,就见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人高马大,粗头粗脑,举止夸张,这不就是陈大壮嘛!
他正在大口吃肉大口饮酒,啪叽啪叽地吃相极其难看,嘴里还发出猪叫声。
“好吃真好吃,俺老陈今日定要吃饱喝足了。”
赵贞煦眉头微微皱起,这他娘的陈大壮,身为将军带头违抗限酒令,这是不把他这个王爷的话放在眼里啊!
本王让你喝,下一刻赵贞煦就脱下了裤子。
黄河之水树上来,倾泻而下,有些落到了陈大壮的酒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