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西成公主回道:“我只希望多吉和娜仁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其它别无所求。”
闻言,高赤干布狐疑地问道:“你此话当真?”
“当真。”西成公主面露肯定之色,又说道:
“况且,韭州王虽是我皇弟,但我和他并非一母同胞且从小没有什么来往,以致无多少情义可言,所以他未必就有扶持多吉上位的想法。”
高赤干布看了看她,甩下一句,“但愿如此吧!”
紧接着,他就出了西成宫,他得去坐镇守城,韭州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此时,城外韭州军这边。
赵贞煦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城墙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城墙下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可以看到,城墙下挖了很多条坑;这些坑成条状,一条挨着一条。
这是战壕啊!
赵贞煦一愣过后,随即明白过来;定是伦关一战让西蕃人清楚了韭州军的火器,才想出了挖战壕来抵挡韭州军的火力攻击。
整个战壕由城墙向外延伸了近五百米,也就是说韭州军想攻进城内必须跨过这五百米的战壕。
其中关键在于火枪的有效射击距离只有三百米,也就是说如果拿不下这些战壕,那韭州军的火枪就射不到城墙上的守军。
赵贞煦皱了皱眉,接着观察左右两边的情况。
右边是一个山坡,也挖了不少战壕阵地;山坡上战壕里的西蕃士兵伸出头盯着这边,看着人数还不少。
赵贞煦眉头再皱,随后镜头一转看向左边。
左边是一大片树林,时不时有鸟群从树林里惊飞出去,不用想那里也埋伏了不少人。
默了默,赵贞煦眉头紧锁,这仗不好打啊!
对方准备充足,并且还是针对韭州军的火器做了布置,这要是打起来,韭州军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此时,高赤赞布来到了城墙上,向守城大将朗嘎大伦问道:
“有信心击退韭州军马?”
朗嘎大伦行了个礼,随即一脸自信地回道:
“逻些城内有七万将士守城,个个都是精锐,左面山坡上还有三万将士,右面树林里也有三万将士;咱们的人马多达十三万有余,而韭州军的人马还不到三万。”
“此战,优势在我们。”
高赤赞布却并没有因兵力优势而放松,甚至脸色有些凝重,说道:
“韭州军战力强悍,他们的火器更是无往不利,咱们确定能抵挡得住吗?”
朗嘎大伦指了指那些战壕,得意洋洋地回道:“国主,我已经摸清了韭州军的火器情况,并且针对性地布置了这些战壕,它们能很大程度地限制韭州军火器的发挥。”
“韭州军的火器弹药是有限的,一旦他们久攻不下,那他们的弹药迟早会被耗完;到了那时候,我们三路兵马合围过去,定能将韭州军葬送在逻些城下。”
高赤赞布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又说道:“本国主会让喇嘛教所有高手相助于你,望你不要辜负本国主的期望。”
“请国主放心,有喇嘛教众高手相助,此战更是万无一失。”朗嘎大伦信誓旦旦道。
这时,高赤赞布看向对面的赵贞煦。
心中呢喃,“韭州王,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本国主会与你战到底,看看谁将陨落于此。”
“你我皆是雄主,天下岂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