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鼓了鼓玉腮,气恼不已。
这韭州王简直太不近人情了。
她都投怀送抱了,他都不能通融通融,就没见过如此冷血而清醒的男子。
这时,赵贞煦指着一旁的桌子,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说道:
“现在就给你父皇写信吧!赔偿款宜早不宜迟,本王可没有多少耐心。”
喀秋莎扁了扁小嘴,委屈不已;但没有办法,对方就是这么强硬,“哼”她娇哼一声,坐到了书桌前。
赵贞煦也走了过去,亲自给她研墨。
不一会,信就写好了;信中特别提到她想呆在韭州王身边,沟通交流,促进两国的和平与发展。
北匈另一个战场。
北匈军队与斯坦国军队打得不可开交,战况甚是胶灼,且胜负难料。
就在此时,天鹰汗亲率援军到来,这些援军本来是在与夫娃国作战,因韭州军顶替了他们,他们就来支援这边的北匈军队。
他们依靠骑兵的机动性趁机对斯坦国的十二万大军进行了合围,铁木鹰势要将这股斯坦国军队拿下,为他西进欧洲减轻阻力。
此时,北匈易帜的消息也传到了大锦朝廷。
皇宫,龙门殿。
群臣聚集,殿内却鸦雀无声,全都麻了。
这韭州王还是人吗?
前段时间刚吞并了西蕃国,这才多久,三个月不到吧!又吞并了北匈帝国。
以前小小的韭州,如今的疆土比整个大锦都大了一倍不止。
韭州还是州吗?恐怕已是史上最大的帝国了吧!
皇帝赵无极和群臣一样胆寒不已,他眸光黯淡,心情忐忑到极致。
良久,他才说道:“众爱卿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众臣低头不语,此时说什么好像都是错;要说夸奖韭州王,那就是往皇帝的伤口上撒盐;可要说韭州王的不是,谁会傻到得罪如今的韭州王,怕是嫌命太长了。
但,还真有不怕死的。
一个要名不要命的御史站了出来,大义凛然地说道:
“韭州是大锦的藩土,韭州王是大锦的藩王,他打下的领土应当收归大锦朝廷管辖。”
众人齐齐看向他,像看傻子一样。
你说收归就收归吗?韭州王不给,你能拿他怎么样?
这名御史却丝毫不尬,他豁出去了,千古留名就在今日。
他继续说道:“本官以为韭州王至少有十大罪,其一是韭州拒绝向朝廷纳税,此为不臣;其二是韭州王拒绝应召回京,此为不忠;其三是韭皇之名盛传,此为大逆不道;......”
“如此种种,韭州王当以死谢天下。”
听他这么说,殿内众人直打寒颤,你可真敢说啊!
皇帝听着倒是心中舒畅了些,那逆子就该被骂,最好是被骂的体无完肤。
此时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眉头紧锁地说道:
“来人,将刘御史拉出去斩了。”
他得好好表现啊!不然那逆子挥师京城可就麻烦了。
刘御史双袖一甩,喊道:“不劳皇上费心,微臣自己去死。”
话一说完,他就鼓起勇气快步冲锋,朝旁边的金銮柱一头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