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哥……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阿泽!”
“泽儿!”
轩辕夜和轩辕夫人要看哪边都不是。
“血衣圣尊,你贵为高高在上的尊者,当真要如此狠绝?”
轩辕夫人嘶吼。
“狠绝吗?”
司空星辰展颜一笑,那双妖异的血眸潋滟着凛冬的冰霜,映着火焰,璀璨了整个空间,美得惊心动魄。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呼呼大睡的星宝,邪肆的眸,居高临下的瞥向她,语调轻幽,“轩辕夫人,这才到哪?可千万稳住,还有更精彩的。”
语落,她连弹两下。
两道禁制封住了轩辕夜和轩辕夫人的声音,让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泽在他们面前,从肉身到灵魂,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们连最后的呼唤都做不到,唯有绝望。
“……我不要……我不要死……娘,哥,你们救救我……血衣圣尊,不要杀我……我不要死……”
轩辕泽涕泪横流,他身体没有丝毫痛楚,但是对他而言,被死亡的恐惧笼罩一样的要命。
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透明,他浑身抖若筛糠。
在轩辕夜和轩辕夫人悲痛绝望的目光中,轩辕泽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没了,灵魂也没了。
最后那根柱子上空无一物。
但是,那根柱子的存在,提醒着他们,那里刚刚还锁着一个人。
那是他们的至亲之人。
一旁。
巫酒垂着脑袋,两耳不闻周边事,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仿佛灵魂已死,那锁着的只是一具空壳。
至于巫夫人和巫明珠母女,司空星辰早些时候便封住了她们的声音,如今也只能干看着,被恐惧笼罩。
巫夫人时不时地朝她飞眼刀子,恶狠狠的目光恨不能将她扎个满身血窟窿。
而巫明珠呢,瞧着目光悲切,像是有千万语要诉说,奈何口不能言。
但是……
“巫明珠。”
司空星辰眸光移动,停在她身上。
“你身为鬼巫族的圣女,却修炼禁术,与阴邪之物做交易,以至于沦为只会吞噬力量的邪恶怪物,害得你那本就受伤的爹为封印你,一命呜呼。”
“……”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你们的大祭师,你哥巫酒和你爹三个人。”
“……”
“因为这事实在不光彩,所以,你爹没了,大祭师和你哥对外称你是修炼禁术遭到反噬,以至心脉损毁。”
“……”
“地位尊贵如他们,他们说什么,别人信什么,连你的弟弟巫寒也都以为你是受了禁术反噬。”
“……”
“巫明珠,如今你清醒了,从你看本座的眼神,你似乎认识本座,还和本座有什么仇恨似的。”
司空星辰兀自说着,有些疑惑,“可是本座不认得你,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和你有过纠葛。”
“……”
“你自己说说,这恨从何处来?”
司空星辰隔空轻轻一弹,解除了巫明珠的禁制。
“即墨星辰,你当真不记得我?”
巫明珠有些激动。
她一激动,那被禁止锁链锁住的魂体扭曲得不行。
“……”
不得了,还知道她上辈子的名字。
自从她踏着尸山血海,成为血衣圣尊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直呼她的大名。
真是久违的称呼。
所以她什么时候与这玩意有过纠葛的呢?
必然是在成为血衣圣尊之前。
但是,抱歉,她真想不起来……
司空星辰撸着星宝,若神之蔑视蝼蚁,眸色淡淡的斜瞥着她。
好一会儿,她才漫不经心的开口,“无关紧要的蝼蚁,本座向来不屑一顾。”
更不要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