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司大哥和我说过了,你是不可信的!”说着,他悄悄的远离了柳爷几步,仿佛柳爷会忽然吞吃了他一样。
“你不相信我了么?可是,我确实是知道他在哪呢?”
柳爷声音沙哑,此时竟带了点蛊惑的味道,程玠转头瞧他,犹疑的说道“那…你且说说,司大哥现在在哪?”
“他啊,他早下山去了,若是我猜的不错,应是一路向南而去,现在距他离开不过两日,你的轻功那般好,想必是应该能很快追上他的吧。”
柳爷笑的很慈祥,如同一个邻家的老爷爷,很难让人不去信任他。
程玠便只好虚张声势,气呼呼的说道“我就再信你一回,若是我找不到司大哥,等我回来,我就拔光你的眉毛!”
柳爷还是笑,他直到目送着程玠离去,才终于收起笑意,低声恨道“清安兄,既然你那小子不帮你报仇,那这仇,便由我来报,这小子…必死无疑!”
程玠带着司月送他的那柄长剑,一路向南而去,却见沿途俱是丛林,偶有猛兽飞奔而过,在阴深的环境中,很是吓人。
他愤懑的想道‘柳爷果然是在骗人!这都第三日了!以他的功力,早该找到人了,可现在呢?!’
他转身欲走,忽听到身后隐约有打斗的声音,他心里升起一抹期盼,于是乎,他便悄然落到了一棵树上,看起了下方打斗的场景。
只见一人穿着藏蓝色劲装,手拿一把大刀,使得威风凛凛,极具气势,却却另一个身着红衫的男子嘲道“温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光长气势,看着唬人,实则就是个花架子,看我如何一招之内破你这功夫。”
名为温生的人长得粗壮,高大威猛,声音却是极好听的,他喊道“苍延,你只管来,老子练得可不只是花架子,起码防你那阴损的招术是绰绰有余了。”
“呵,那你可要防好了!”苍延一甩宽大的衣袖,飞身上前与温生近距离打斗起来。
“叮铃—”一声响,温生的大刀挡下一根小巧的银针,银针掉落在地,周围的一小圈草地立马黑了。
“嚯!苍延!凭我与你的交情,你居然还想给我下毒?!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呵,废话少说!待我除了你,温家所有的势力便归我所有了!”红衫青年言语间,从衣袖内再度弹射出三两根银针。
程玠冷眼瞧着下方的打斗,见没能收获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轻叹一声,就打算离去。
一片叶子落下,恰巧被苍延弹出的一根银针刺穿,温生抬刀挡下银针,随后,两人齐齐看向上方,瞥见一片青色的衣摆。
“看来…有个调皮鬼误入了?呵,待我先解决了他,我们再战吧。”苍延说着率先飞身离去。
温生将大刀抬起,刀刃在臂弯间轻轻的擦过,他高声喊道“你莫要伤害无辜,我与你再战就是了!”
程玠的轻功确实是一绝,不过是脚尖在树梢上轻点,身形优越飘逸,有如仙子在林间游玩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苍延则不同,他所练的轻功更注重于爆发性,下力虽重,却快得像猎豹一样,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追上了程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