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严见此,再度拥上了他,感受到怀里的温度,他沙哑的说道“你可知陈秋远?”
程玠正对此人起了兴趣,见他提起,忙不迭的问道“这…陈秋远是何人物?何以从没见人在明面上提起过他?”
“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卫严解释道。
“这陈秋远,是封月的挚友,他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只是后来…秋远听从了皇叔的话,行刺了我父皇,却不料行刺失败,反倒被皇叔所弃,在狱中饮毒而亡…”
“你前几日拜封月为师,后又见到了皇叔,与他们有了牵连…我着实是害怕,你会重蹈了秋远的后路。”
卫严郑重的对他说道“你不该陷入到他们的斗争里去的,不如…你跟了我去!好歹…我能护你一命…”
“原来如此…”程玠轻声说道,他看向了卫严,恨声道“纵然如此,我也不会和你走的…你父皇害我荣国公府满门,王爷又教我轻贱自个儿,就算是你…也未必是安了什么好心,你们没一个是该活的!”
耳听得他的怨言,卫严轻笑一声,他顺从的说道“是是是,我们都不该活…那你有何打算?把我们都杀了?”
程玠转着眼珠,细细思索了下这事的可行性,片刻后,他低落的说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若我是个女子,我定要勾了你们的魂,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死…可恨我身为男子,如果我不听从王爷的话,如果你不来寻我,我连近你们的身都难!”
卫严听罢,苦笑出声“所以说,你是不愿跟我走了?”
“是!多谢五皇子的好心了,五皇子,夜已深,慢走,恕我不远送了。”程玠说完话,翻身上床,一个呼吸间,他就紧闭双眼,似是睡着了。
不一会,他感到鼻上一凉,有人轻声呢喃道“不必称我五皇子,我更想听你唤我一声,严郎…”
程玠听到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昏暗的室内,已不见了卫严的身影。
“严郎…大抵只有你,才愿把你的一切好坏,尽数摊在我的面前…”
程玠轻声说着,他感受到身上的温热逐渐散去,不禁轻叹一声,温声说道“真要杀你,我还做不到…可若做你手中的利刃,看在你这三番两次对我好言好语的份上,我或许可以心甘情愿的一试。”
第二日,当封月看到顶着黑眼圈的程玠时,他吓了一跳,皱着眉问道“你昨夜没睡好?为什么?”
程玠揉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为什么?能为了什么,谁让我对那个秋远太过好奇,竟是想了一夜,这还是第一个让我想了这么久的人呢。”
封月叹了口气,他抚摸着程玠的发端,无奈的说道“你这么好奇做甚,知道太多,有时候不是个好事。”
“可若我不清不楚,如何纵观全貌?怕是只有被磋磨的份。”
封月不欲与他过多的辩驳,转而说道“王爷昨日来信,信上说,今岁除夕…你可以接近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