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嘛?!”
何颜夕现在出入徵宫,都快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可能也有宫远徵提前招呼过的原因,徵宫的人对于何颜夕时不时的出入,没有阻止也没有议论,反而特别配合。
给她做向导。
宫远徵脸色苍白,看样子状态不是很好,脱力般靠坐在桌旁的地上。
瞧见何颜夕进来,只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何颜夕,嘴唇移动,任凭如何发力,都发出不了一点儿声音。
何颜夕见此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加快步伐,到了宫远徵跟前。
她好像知道宫远徵找她什么事了。
宫远徵毒理天才的称号,都是通过一次次拿自身试药换来的。
看这架势,他又试毒了。
“宫远徽,毒呢,在哪儿?”
宫远徵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紧握的药瓶,刺骨锥心的药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以忍受。
还好这次何颜夕在宫门……
何颜夕扫过宫远徵手中的药瓶,就着茶水倒入其中的白色粉末状药物。
临到喝的前一秒,停顿了会。
她的血液天生特殊,对部分毒药具有抵抗性,同时,如果饮下的毒药对何颜夕来说不起作用的话,那她的血液就可以是解药。
但是,如果说,今日这毒药对她起作用,那她主动饮用毒药,就是在自取灭亡。
这种情况目前还没出现过。
至少何颜夕是这么认为的。
但对于善用毒理的宫远徵来说,似乎早已摸清楚,什么毒对何颜夕起作用,什么毒对何颜夕不起作用……
宫远徵直勾勾盯着何颜夕停在嘴边的茶杯,望眼欲穿。
“宫远徵,你欠我一条命。”
何颜夕说完,一口饮尽杯中混有毒药的茶水。
她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对于宫远徵,确实没法见死不救。
很庆幸,这次的毒,对她不起作用……
有种死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庆幸感。
“快,何颜夕。”
人对死亡本就有所顾忌,这何颜夕也理解。
不过宫远徵这副渴望的模样,还真的是少见~
踱步至宫远徵眼前,蹲在身子,单手撑在膝盖之上,一副看戏模样。
“叫姐姐,就给你解药,远徵弟弟~”
宫远徵摆明了不干,别扭转过头。
尽管额头因为疼痛已经青筋暴起,直冒冷汗。
何颜夕捏着宫远徵下巴,强制性让宫远徵正视着她。
语气调侃。
“不就服个软叫声姐姐吗,难不成比命还重要?”
“不叫……就是不叫……”
这骄傲鬼,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时候了,还嘴硬。
活该单身!
宫远徵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上半身都无法支撑,单手紧紧捂住了心脏位置的衣物。
整个人完全依靠外力支撑。
何颜夕只是想逗逗宫远徵而已,真没想整出人命来。
顿时急了。
“诶诶诶,撑住啊,你可别死,不然我要负责的!”
扶起宫远徵,就地取材,从宫远徵腰间抽出匕首,利刃直接划向手臂的白皙皮肤。
随着匕首落地的声响,一道红痕显现。
宫远徵犹如猎人看见猎物一般,不用何颜夕再多说什么,双手握住何颜夕手臂,就朝着鲜血流出的位置扑去。
如饥似渴的汲取……
*
“还疼吗?”
何颜夕看着宫远徽娴熟的包扎手法,摇了摇头。
失血过多的滋味真不好受……
“宫远徽,你拿自己试毒的事情,宫尚角知道这事吗?”
“没告诉过我哥。”
宫远徵收拾好药包,将东西又重新放回原处。
何颜夕不是宫远徵,没法感同身受他的想法,也没法站在他的立场思考。
徵宫是靠宫远徵一个人支撑起来的,至于这一路的艰辛。
宫远徵从来没都是以玩笑的口吻说给何颜夕听的,直到何颜夕进了这宫门,了解到其中的制度,才有丝丝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