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发了条短信给童童。

童童气急败坏，秒回：【我疯了才会给小溪吃避孕药，倒是你，到处不做人，仇家那么多，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连累了小溪？】

童童的话，如醍醐灌顶般，让他的思路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直接接触这瓶药的，除了他和医生，就只有童童。

唯一有可能被换药的时间段，只有他把药放在辞公馆的日子。

陆辞立刻打了个电话给林凡，让他安排人，去找李妈查证。

当晚。

陆辞躺在盛欢酒店的水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简溪自打跟童童走后，他就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童童在回了他那条信息后，也不再搭理他。

明明就在一座城市，可他却感觉，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直到牧西城的电话打进来。

“阿辞，我已经按你说的，在简小姐入住的医院里，安插了我找的那些专家，目前来看，简小姐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只要接下来持续服用特效药，问题不大。”

陆辞这才安心了不少。

“护工也多找几个过去照顾她，保镖安插一些进去，别让她发现。”

牧西城在手机那端顿了好一会，才笑道，“阿辞，我真羡慕你。”

陆辞拧眉，“忘了我说的话？”

“我知道。”牧西城嗓音有些发哑，“我只是羡慕你，还可以这样真实的去关心担忧自己的爱人。”

陆辞：……

“安娜的死，我很抱歉。”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跟牧西城道歉。

牧西城愣了一下，“我知道，北眠说过，那不是你的错，但……我很难释怀。”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

直到陆辞这边有了新的来电，牧西城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