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昫艰难地低头从车里出来,脚已麻了,差点没站稳。
荥缊下意识想去扶他,却只伸出一半又收回。
江景昫假装没看见她的反应,站在车边稳了稳就走了。
荥缊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一直将包提在身后,那提包的手,白色长裙衬得手腕红色的痕迹显眼。
两人各回各家,江景昫洗完水果给荥缊端过去,荥缊正在卫生间里,有水龙头的声音,“放茶几上就好。”
“好,你记得吃点。”
门口身影不再映在门上,荥缊关掉了洗漱台的水龙头。
青色的血管愈青,如蛇般手印环着手腕,她不是细皮嫩肉,可还不见消,说明其人的力道。
江景昫应该只是做了个恶梦吧,手腕隐隐作痛。
但江景昫究竟是谁?
说起来,她太过片面,以她记忆中的印象去判断他,但其实他们之间是十年的距离。
她究竟在做什么?
十年,她怎么会,她怎么敢,跟十年毫无信息的人说结婚就结婚。
“咚咚!”
荥缊被吓得一哆嗦,“怎么了?”门外的高大身影又来了。
江景昫说道:“我那边灶没电池了,我在你家煮个面。”
“好,你用吧。”荥缊回应道。
见江景昫走开,放松下来时,“你待很久了,早点出来,不然长……”江景昫大声又说道并省略后面的话。
这什么人呀!荥缊抓了抓头发,“啊!”她在想什么呀,手上的戒指勾了一下头发。
深吸几口气,梳了一下头发,洗漱完毕窝进沙发里吃水果。
江景昫那边做饭挺快,很快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也出炉了,他端到客厅,他吃面,她吃草莓。
真的很香就是少点辣,自从她养生以来,辣椒便离她远去,但其实她很馋辣。
江景昫似乎也感觉差点什么去厨房加了东西,等他回来时她瞄了好几眼确认他的面是清淡的,才继续吃水果。
“戒指怎么又带上了?”草莓送到嘴边又放下。
江景昫看她嘴唇上全是水果汁,想起车上的那个梦,碰到她的唇,柔!软得一塌糊涂。
视线避开那个唇,抽出纸递给她,正好是戴戒指的手,没想她也注意到这银色小环,“上班不方便有时就没戴。”
今天前前前好几任都找上门来,他不得拿出来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