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8点20。
江景昫伸手,荥缊强势地握上他的虎口,他反客为主,单手摆弄着她的小手。
张开手指,虎口处他的食指和她的小拇指紧靠在一起,他大拇指虎口托着她嫩且滑的手。
他张开手指,如孔雀开屏,抚过她每根手指,弯下,碰撞每个指关节,最终达到指定位置,十指相扣。
他的指尖重压了一下自己手背,迫使自己的掌心紧贴他温热的掌心,手指间是他修长却远大于她壮于她的手指,是不可忽略的存在。
一进包间,只见柯喜然一人,烈焰红唇,一袭异域风情的叠搭长裙很是亮眼,内是深色的梭织底衬吊带,外是V领罗纱,双领的设计遮挡了暧昧,罗纱显得一丝仙气飘飘。
见两人携手进屋,柯喜然在两人的脸上转了转,嘴角噙着一丝坏笑,“缊缊,上次带的可不是这位哥哥。”尾音带着做作的娇嗔。
这声音传到江景昫耳朵里,就没有那么悦耳,她的面容跟那天晚上立在门口的人形立牌一样,姣好的、蛊惑人心的,他只一眼就转头看着荥缊,伸手帮她放包。
“这个比上次好。”荥缊不甘示弱地顺着话说,“柯喜然,江景昫。”给他们两个简单介绍。
江景昫的语气冷淡无波澜,“你好。”
“噢,你好。”
柯喜然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眼就看出江景昫就是上次救人的医生。
看来段希嘉也是认识江景昫的,继续说道:“我看还是第一次见的那个,最好!”
“你第一次见的不就是上次那个。”荥缊闭口不提段希嘉的名字,跟柯喜然玩,“比上次好。”
荥缊像刺猬的样子,是他第一次见,两人虽是句句带刺,但柔软无刺的一面是朝向对方的,就是不能拥抱的刺猬同类。
荥缊皱了皱鼻子,柯喜然灭了香,“望桉等会到,西瓜在楼下了。”
其实段希嘉最早到,但迟迟不进来,在楼下遇到时还非说要去视察一下工作。
医院那边来了个电话,江景昫出门接电话,未走远就在门口位置。
柯喜然见他出门,笑道:“荥缊,你惯会杀人诛心。”
攒前任现任局,她是个狠人,也不怕最后粉身碎骨的是自己。
“段希嘉是前任也是朋友。”瞄了眼江景昫的背影,“江景昫也是。”
段希嘉是段望桉特意提醒了她的,让她必须邀请,说到底都是朋友,过去的就让过去。
柯喜然好笑,“结了婚,也能只是朋友?”
“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那张纸如同虚设,“他和我都只想做朋友。”
“段望桉开始还说只当我是妹妹,后来也说只想和我做朋友。”柯喜然甜丝丝地,“最后还是追去了国外。”
江景昫刚接完电话,就与段希嘉和段望桉在门口打了照面,三人在过道相互握手。
柯喜然饶有兴趣看着那画面,三人各成风格,雍容不迫、翩然俊雅、风流蕴藉,不知他们在谈些什么?
柯喜然手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眼神示意荥缊来人了,“男人,还是不嫌多。”
荥缊抬眸,江景昫气质在最深沉成熟的段望桉面前也毫不逊色,看来是她多虑了,还担心他不适应。
“我也没嫌多,这不,段希嘉都是前好几任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