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望桉开口,“闭嘴。”现在这个情形已经气到老太太了,对他们没一个人有好处。
段希嘉这是在火上浇油,这样下去,要想带荥缊回本家,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但如此,老太太更要推动柯喜然和段希嘉的婚事了。
“明叔,把段希嘉关进房间。”跪着发号施令的狮王还是王。
明叔拖起段希嘉,段希嘉不解,大喊道:“哥,哥,为什么?”是他支持他们在一起的,现在不站他一边,还要关他禁闭。
段希嘉被关后,段老太太的心情稍微有所缓和,让人给段望桉搬了椅子坐下。
段老太太一向比较宠段希嘉,对段望桉严格,“望桉呀,奶奶知道你忙,但你不能让你弟走上歧途呀。”
离婚在他们家族是不允许的,所以他父母保留着婚姻关系但各玩各的,对他们名存实亡的婚姻不屑一顾。
段望桉基本上是奶奶带大的,“奶奶,过激会引起弟弟的反感,反而让他深陷其中,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一个小门小户的妄想攀我们高枝,那个女人的事你去处理。”
段老太太就见不得这种想靠婚嫁改变自己阶级的女人,早年她也是碰到太多这种的女人了。
可没有她的允许,谁能进段家的门,这个家还是她说了算的。
“希嘉关上几天,正好几天后办寿宴,这个。”把装耳坠的盒子拿给了段望桉,“你拿给柯喜然,寿宴的时候让她戴上。”
“好。”段望桉说道,“但他们订婚的事不宜在寿宴宣布,柯家那边还没商量,免不了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您的寿宴应为您主。”
段老太太想了想,虽说柯家比不上他们段家,但突然把人家直接架着订婚,就算当场不发作,也免不了脸色难看。
挥了挥手让段望桉回去了,算是同意他的意思了。
……
“哥。”段希嘉一直焦急地站在门口,终于等到他哥进屋了,“哥,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这段时间,你先安静地在家待着吧。”手里拿着药膏过来,扔给了段希嘉,“荥缊那边的手续也先暂停。”
“你是同意的,为什么突然反悔?”段希嘉的背还在隐隐作痛。
段望桉声音低沉冷淡,没有一丝温度,“你自己先好好想想,这个事到底是谁捅到奶奶面前的?”
本以为段希嘉带荥缊回本家后,之后一系列的他来安排,至少能让奶奶发现不了荥缊结过婚。
“我从来没告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荥缊那边……”
就江景昫和荥缊,看栗婠的样子也不知情,荥缊不会说,江景昫应该没有这个能耐。
段望桉唇一抿,“先这样,这事以后再说。”他起身准备离开 。
“哥,暂停手续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诉荥缊。”
索性就让他们误会好了,江景昫嘲讽他没有正当名分的话还在耳边,他一直在吃没有资格的醋。
段望桉瞧了眼垂头丧气的段希嘉,心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
保姆车里。
柯喜然给段望桉擦着药,“还是段老太太狠。”
段望桉的背很直,有着宽大而优美的肌肉线条。
但现在她无暇欣赏,两道像内出血的杠在他后背,好像有倒刺的鞭子打的,这老太太下手真重,“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是个偏心怪。”
这老太太药膏都只知道给一支,就知道段望桉会给段希嘉,不想想段望桉也伤到了,多给一支都不行。
柯喜然车里有药箱,看老太太那精神状态就知道他们两兄弟必定挨打,就一直坐在保姆车里等他。
“心狠又精明,知道荥缊身份家世,这马不停蹄地让我来接盘你弟。”
她上药很小心,生怕弄疼他,时不时撅起小嘴吹一吹,“放在以前,可是瞧不上我们柯家的,说娃娃亲都是戏言。”
段望桉转过身,对着这撅起的小嘴就亲了亲,这小嘴呼的风都让他热热的,“你跟我弟的自然是不作数。”
拿出木盒,“都是给孙媳妇的,你嫁给我也是她孙媳妇。”
“谁要嫁你呀!?”娇嗔说道但不忘把木盒抱在怀里,“你家真难进,还是地下恋好了。”
在她有认知的时候,段望桉就被段老太太寄予厚望。
婚姻之事也是要经过段老太太精挑细选的,曾经有过几次相亲,都是被她搞砸了。
后面段望桉越来越以事业为重,扛起段氏大旗,以家族事业为借口避开相亲,段老太太也不好再做什么。
“行,依你。”段望桉眼里全是宠溺。
刚刚上车他就想问荥缊的事是不是她告诉奶奶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看她如此俏皮可爱,他怎么能怀疑从小都能看到他受伤的她呢。
他比段希嘉大7岁,所以小时被体罚的原因不仅是自己犯错,还有弟弟犯错。
在他一个人没办法擦药独自痛苦时,是她出现了,软糯糯地说,“吹吹,不疼。”
“今天工作多吗?”很见段望桉走神,以为他在想工作的事,帮他扣上衬衣扣子,系上领带,告诉司机,“先去公司。”
段望桉嘴角微微上扬,“本家这边这场戏没法看了,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真的吗?”
在国外没得奖的时候,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手牵手去大街上逛。
虽然段望桉忙,都是晚上逛,可以一起看电影,虽然也都是晚上看的,但是那是她觉得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
现在好像不行了,他比之前更忙了,她也比以前更受关注了,降了语调:“可以吗?”
“电影院可能是没办法了。”看她闪烁的星眸,他也想回应她的期待,“去酒店吧。”
段氏产业下的五星级酒店,有明星去入住很正常,而他作为领导去视察工作也属正常。
段望桉下了保姆车,开自己车前往,路上给王助安排了一下工作,临时视察酒店也能看出真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