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在国外时候,那个女朋友就特别……”
小乖嘴巴先说出,大脑发觉不对,紧闭嘴巴,眼睛咕噜噜直转。
段耘俪出来问道:“买好了吗?”
确认只要那两件,大家都买好后,小乖想让荥缊一起吃个晚饭,但段耘俪改口说今天不在外面吃,在家吃。
荥缊看得懂眼色,主动说,她也要回去吃,下次再一起吃饭。
小乖不懂两个人间的边界感,在她妈催促下不开心地跟荥缊说再见。
……
江景昫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抽屉里的手机响,“喂。”
没想江景昫接这么快,“你下班了吗?”像以前一样问他些日常。
“还没。”
她已经搬走两天了,两个人也没再联系,不过他也没指望她会联系他。
“你还没告诉小乖,我们……”荥缊坐在车里,“我们分手的事。”
在小乖那边,他们还是情侣关系。
“你碰到小乖了?”看了看墙上的钟,“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我只是问问,没有其他事。”他们没必要再见。
他们分手是不用昭告天下,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小乖知晓这件事。
小乖跟江景昫属于亲人关系,在长辈面前,她硬着头皮撒谎,多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江景昫那边久久没有声音,荥缊便挂了电话,发动了车,回到了湾区。
遗漏了装段望桉他们送的礼物的箱子,还没拆完,还有许多可以摆到天域房间的物件。
“小荥呀,吃晚饭没呀?”今天值班的是年纪稍长的保安,喜欢唠嗑,见人就招呼。
荥缊回道:“还没勒,王叔。”
“那赶紧回家吃!”
看着荥缊的背影,笑嘻嘻的,这姑娘享福哟。
上次山小子说看小江抱着她回来的,这小江在这住这么久了,他们可都认识的知道的,长得帅还会做饭,这不,这姑娘回家就有热饭吃了。
荥缊一进屋,就察觉出不对劲,打开灯,餐厅、客厅、厨房都走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来到主卧,床还是跟之前走一样被防尘布盖得好好的,那个箱子也还摆在原地。
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什么都一样,难道是自己疑心病太重?
算了,先搬箱子吧,箱子还是很重,荥缊只能拖着出去,退一步拖一步。
没有滚轮,箱子被拖到刺啦地响,难听地难受,类似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
刚到客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透过手机连接的摄像头看到位陌生男子。
“请问有什么事?”
“大晚上的,你在拖什么勒?我家小孩都被你吵醒了。”
荥缊确实不占理,打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抱歉。”
对方见她是个女孩,漂亮又诚恳道歉,打着马哈哈,“没事没事,这是你在搬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马上就弄完了,实在抱歉。”
“嘀。”两人都探头看,电梯厅拐角走出提着菜的江景昫。
男子继续劝说道:“你这,我帮忙能更快,正好也不打扰我们楼下呀,这破楼,隔音效果差。”
江景昫跟荥缊一个眼神交汇,江景昫走过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真不用了。”荥缊把着门把手作势要关门。
男子想上手拦门,发现隔壁的男子一直在锁门开门的钥匙声音,对方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怯懦道:“那你不要再搞出声音了。”
男子前脚一走,江景昫一脚就挡住了门框,“买了点水果。”举了举着手里的阳光玫瑰。
荥缊思索了片刻,还是让他进来了,江景昫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洗水果,随后端到荥缊刚擦干净的餐桌上。
全屋都是白色的遮尘布,在这个环境下就餐,着实一些诡异。
荥缊吃着水果,避开江景昫的视线,她现在有点怵他,自从两个人离婚后,他的情绪一到晚上就不是很稳定。
“你回来拿那箱子?”那箱子已经被拖到门口,“等会吃完,我帮你搬下去。”她搬走那天,他在上班。
荥缊点了点头算同意了,她最近的情绪起伏也比较大,最近好不容易两个人没见面,有所缓解些,希望今天不要又不欢而散。
不同于荥缊的状态,江景昫直勾勾地看她,“小乖那边算是我在这边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想等所有的稳定下来了,再告诉他们。”
“没关系。”
他们之间突然没有了话题,之前他爱来逗她,时不时回忆一下学校,聊聊最近国际局势和楼下那个苍蝇馆子好吃,打算那天中午一起去吃,可现在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无话可说。
江景昫说:“段望桉有新想法吗?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我这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
荥缊抬头不期而遇地撞上江景昫的视线,他眼下全是青紫,整个人很疲惫的状态,就两天,她真在他脸上看到消瘦感。
“我催催他。”
江景昫伸手想拉过果盘,吃点水果,荥缊以为他要碰自己,咻的一下就抽回自己的手。
她是在怕他碰她?
“对不起,我只是暂时想保持点距离。”看江景昫脸一下就暗了下来,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段希嘉那边没了消息,我还没跟他谈过,所以我们先保持距离。”
在三方没有明确关系的情况下,如果她跟江景昫有情感交流或者身体接触,那跟周启在她面前出轨有何区别,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
她不断告诫自己,要秉承着精神干净的原则去恋爱,那天晚上算她的错,是她头脑不清醒。
江景昫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可以,自尊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