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火辣,客厅外露台上绿植跳动着绿色的波纹,越发娇嫩,室内温度极其舒适。
但栗婠心里早明白今天注定不会和谐。
栗婠空咽一口唾液,筷子抵着碗底,她到底还是得受这顿“酷刑”。
佳肴美馔就在眼前,她却伸不出自己的手,无形的压力让她坐立难安。
食不言,另外三人默默吃着饭,偶尔会听到他们筷子与碗碰撞出的钢琴声。
再佐以她这个角度可见的露台花园风景,属实也可以算个眼饱了。
段希嘉用勺舀起面前小碗的蟹黄豆腐,本来筋脉突兀的手一用力青筋更加明显。
荥缊出声:“蟹黄少吃。”
段望桉端了碗汤置换了他的蟹黄豆腐。
这菜就只备了段希嘉的份,段望桉知道他喜欢,忘了是发物食品。
把蟹黄豆腐给荥缊,又觉不对,最后放到了栗婠面前。
栗婠受宠若惊,她居然得段氏总裁亲自端菜,她何德何能呀?
她嘴上急迫地说着感谢感谢,荥缊瞧她五官都挤成一团了,更像是被赐毒药。
“开瓶红酒。”段希嘉跟荥缊笑笑,“还是庆祝一下我出院,你跟我就喝点汤,哥和栗小姐可以喝点。”
厨师按照段希嘉的指示从酒柜取出一支红酒,给段希嘉确认了,拿去醒酒。
栗婠欲哭无泪,大白天的饭没吃上两口,灌起酒,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胃。
“等会栗婠有工作,别喝酒了。”荥缊帮栗婠委婉拒绝道。
栗婠点头如捣蒜。
段希嘉笑得邪气的,“栗小姐什么酒量,上次我在酒吧可见识过。”
段希嘉就是还记着她录他视频的事,他现在就是在趁机报复。
现在要算账了。
荥缊在桌下握了握栗婠的手,跟段希嘉说:“抱歉……”算给段希嘉服个软。
“一杯红酒,不碍事。”段望桉晃着高脚杯,仰头先抿了口。
段希嘉邀功似的,“哥,怎么样?我的私藏。”
“层次丰富,唇齿留香。”
俩人一唱一和的,看来今天栗婠不喝是下了不了这张桌子了。
栗婠主动站起来,举起酒杯,“荥缊能平安,多亏段少,敬段少。”
不管不顾地仰头喝了半杯,又向着段望桉,“工作室多仰仗段总,敬段总。”干了剩下的半杯。
这酒是好酒,酒香在她鼻子里乱窜,栗婠脸色红润,喝完就坐下,夹起菜来。
段希嘉收了玩乐的心情,放下筷子,说回卧室休息会儿,段望桉去给他准备等会要吃的药。
餐桌上就栗婠和荥缊。
荥缊盛了汤,夹菜给栗婠,让她能吃会儿饭。
酒壮怂人胆。
栗婠边吃饭边絮絮叨叨式骂着,“渣男,小气,没点风度,有钱了不起的呀,就会戏弄人……”
厨师和保洁在厨房吃着饭,得随时注意着餐桌用餐情况。
见栗婠前面不吃饭,这会吃得起劲就感到奇怪,两人交头接耳起来。
“那漂亮点的女人是被坐轮椅的男人金屋藏娇的。”
他们雇主是公司,临时过来的,若是干得好才会被留下,所以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这家姓什么。
厨师只在厨房这个空间:“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