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衣帽间休息室里有一面如舞蹈室的大镜面,柯喜然对着镜子摆弄着脖子的项链,小乖刚送的那条。
“怎么样?”柯喜然微微转了转脖子。
荥缊看着那宝石项链,眼眸波澜,刚刚帮她戴上时就发觉项链有强烈的坠手感,不过这明艳四射确实只能柯喜然那张脸来配了。
“美。”
柯喜然通过镜子凝视着荥缊的脸,“这么多宝石自然是美的,我是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承认,荥缊刚醒来是有短暂性失忆,而一直让荥缊装失忆是她提的主意,想以此缓冲些时间。
她寄出荥缊之前写给段希嘉的信,是因为她对她这个竹马足够了解,他肯定会看在荥缊往日情谊下会产生恻隐之心。
“之前不知道这小姑娘的身份,她家大业大,是你即便见过这冰山一角,还是都没办法想象的。”
柯喜然也同样了解荥缊站的位置所视角,“我一直知道段家真正的掌舵人是段望桉的小姨,段老太太的丈夫跟她是堂兄妹,但段爷爷不过是个纨绔又风流。”
柯喜然坐下,翘起二郎腿,语气平稳,故事式叙述,“早年死在了女人床上,就一个儿子,所以段老太太很早就安排自己儿子结婚生子,段望桉……”声音逐渐加入了自己的情绪突然止住话。
荥缊看着她的侧脸,柯喜然是在心疼段望桉,一个失意被人看尽笑话的老人把所有的期许和嫉妒都强加在自己孙子身上,段望桉这辈子都被困在段奶奶设定的圈里努力取得认可。
“我意思就是只要你同意,你不会再受段希嘉牵制。”
荥缊已经被架到这个位置,想避免更多生不由己只能站得比更多人高。
荥缊觉得好笑,“我之前只用决定自己晚上吃不吃饭?现在的一个选择好像在决定生死一样。”内心一股凄凉感。
柯喜然:“跟江景昫有关?”
“我不知道。”因为她不知道为何突然小乖要认她做姐姐,这一切是不是跟江景昫有关,“他之前跟小乖已经认了兄妹关系的,所以我需要搞清楚。”
柯喜然目瞪口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意思是江景昫有能力让你攀上段耘俪这高枝?”
“我不知道。”愈加明显这个事跟江景昫有关,荥缊烦躁不安,“我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