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口中的“小白脸”是在代指谁，不言而喻。

叶锦歌眸中烧灼起猩红薄怒的戾意，冷清艳绝掌控一切的操纵者形象崩裂，使劲咬了咬牙，抬脚就踹。

“你敢！”

踹人的动作挺狠，与之相随的，掐他的力道放松了。

容鹤笑容淡了淡，犹如蛰伏苏醒的猛兽在舔舐爪牙，脸上平白添了摄人戾气，“记得你加入隐门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们这种人不配有弱点，看看你刚刚的迟疑，恐怕我就是把你如今的面貌公诸于众，外面也没一个人敢轻易相信……眼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第一杀手，罂粟？”

杀手，不光不能有弱点。

更不能谈男女之情。

叶锦歌倒好，两样全被她占了。

叶锦歌半阖着眸，嘲弄低笑。

她虽然不至于受他两次激，但容鹤话里某句话的意思，确实令她足够暴躁，“少拿你的思想禁锢我！”

长个破嘴就会瞎指挥！

显着他了是叭？

再者。

她曾真真切切，将容鹤当半个师父或兄长看待。

往前推算，那一年高考开始的前几天，叶锦歌提出离开隐门。

隐门的那几个蛇蝎心肠的老废物尚未表现出反对意见，容鹤先将她易容后的正脸散布给和她有仇的其它杀手组织，再将她丢进野生丛林中，让她承受着一波接一波顶尖杀手没日没夜的伏击。

三天后，只要她能活着走出丛林，他们同意她的要求。

关键时刻，倘若没有霍靳礼出现——

她早是一具森森白骨。

更不用提，在她活下来后，亦是容鹤提议的，让她再为隐门卖命三年，三年后，允许她退出。

他还有脸提旧事刻意勾起她回忆？

时至今日，还是他主动招惹。

余光瞥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