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不要当自己是病人,我们就是朋友,我们现在就是聊天,我问你答便好,”安秋也坐下,她的椅子与傅芷珩的椅子相距很近。
傅芷珩点头,坐下,就听安秋问他,“你的失眠最近还是很严重吗?”
“今天睡了两个小时,”傅芷珩如实回答。
安老师轻笑,“那不错,你要是睡不着的时候会想什么?”
傅芷珩思索了几秒,“很多,过去的事,还有......我太太。”
他与唐瑜离婚了,按理该叫前妻,可是他并不喜欢那两个字。
“能跟我说一下你太太吗?”安秋问他。
傅芷珩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沙漏摆件上,五彩的流沙不停的下落,傅芷珩的意识也渐渐的飞散......
“她叫唐瑜,我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她有......”傅芷珩的声音低低响起。
他意识里的唐瑜还很小,大约六七岁,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头上是用五彩皮筋扎起来的小辫子。
那时她拉着他叫哥哥,指着蛋糕塔,“哥哥,我想吃最上面的蛋糕,你能帮我吗?”
傅芷珩答应了,把蛋糕塔最高的蛋糕取下来给了她,她吃完笑了,还亲了他一下。
原来,他的初吻竟被唐瑜早给偷走了。
“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送了我八个字......从那时起,我对她的感觉似乎就不一样了,我关注她,有男孩子追她,我会找人把那男生给打跑,我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的,后来有一次发山洪......”
傅芷珩的记忆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自觉的颤抖,额头上迅速沁出一层汗珠,声音也变得不稳,“唐瑜,唐瑜......不要怕,唐瑜......凌雅,唐瑜.....凌雅,凌雅......呃......”
他一下子惊醒,猛的睁开眼,然后胸口那里发闷,像是要爆开了一样,头也如同针扎一样的疼。
“你的症结在一个叫凌雅的人身上,”安秋递过纸巾给傅芷珩。
傅芷珩缓了好一会,“我的痛苦就是从那次山洪开始的,因为凌雅和唐瑜同时被山洪冲走,我只救了唐瑜。”
安秋很明了的点头,“所以你因为这事,无法面对唐瑜?”
“是,”傅芷珩双手搓了搓脸,“秋老师,您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