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打开日记撕下来丢进了碎纸机里。
看着那些纸变成了纸屑,凌雅对自己说那些对傅芷珩的爱也像那纸屑一样没了,剩下的的只有恨。
凌雅跟着傅渊到了医院,汪娟躺在床上,半条腿吊着。
看到她来,汪娟立即拉下脸,“给我滚,谁让你来的。”
凌雅没说话,傅渊开了口,“妈,您嚷什么,我已经查过了你的车祸不是凌雅所为。”
“那是谁?”汪娟追问。
傅渊扯了下嘴角,“还能有谁?”
汪娟也不笨,“是那个老贱货?”
不论多高的素质,在被夺爱面前,都会露出最原始的丑陋。
“妈,这事您别管,我不会让您白受罪的,”傅渊安抚汪娟。
可汪娟却双手揪着床单,肉眼可见的恨,很显然她并不只想让傅渊给自己报仇。
凌雅瞧着她这样暗暗勾了下嘴角,便悄悄打量了下病房,最后目光落在床头的花上。
红色的玫瑰花很漂亮,不过配汪娟这个年龄有些艳俗,而且这绝对不可能是朋友或是傅渊送的。
毕竟玫瑰是表达爱意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凌雅暗自琢磨着,然后故意道:“这花好漂亮,不过有些缺水了,我去给添点水。”
“不要碰它,”汪娟立即怒呵。
凌雅故作吓到的连忙缩手,傅渊这时也注意到花了,他眸子微缩,紧接着就问向了汪娟,“他来过了?”
汪娟立即剜向了凌雅,似在责怪她的多嘴,让傅渊猜出了自己想隐瞒的事。
“他来做什么?”傅渊立即冷问。
傅明道是他亲爹,可也是关键时刻为了自保,可以牺牲他的人。
汪娟的嘴动了动,看向了凌雅,“我想吃医院对面那条街的栗子糕,你去给我买点来。”
凌雅暗扯了下嘴角,她哪是想吃栗子糕,根本就是想把她支走,单独跟她儿子说话。
“好,”凌雅离开。
不过出了门就走向了护士站,恰好护士站没有人,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听,凌雅也不废话,“你老公送人的玫瑰很漂亮。”
“你说什么?你是谁?”高明兰的声音尖锐。
“我是仁爱医院,骨伤科,”凌雅说完挂了电话。